陈晓蓉怔怔地看着巩素军那轻轻松开剑柄的手,只见其上只有一抹几乎看不见的血色痕迹,心中震撼难以言表。在她脑海中快速掠过的四个字——特殊血脉!这样的体质,除非是天生异禀,拥有特殊血脉,否则便是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奇特功法,将肉体锤炼到了极致,不仅让元力内敛而不外泄,更使得他的身体强韧到令人畏惧的地步。
“嗖!”
就在这时,巩素军再度发起攻击,那柄重剑仿佛携带万钧之力,裹挟着雷霆之势,直冲云霄,而后如陨星般向陈晓蓉头顶砸落。巨剑还未触及,一股无形的威压便已如同山岳压顶,将陈晓蓉牢牢锁定,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呼吸都变得困难。
“哎,平日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见多了,但在如此绝境之下仍能保持如此从容,还真是头一遭遇见!”
陈晓蓉轻声叹息,既不阻止,也无反抗之意,她的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复杂情绪,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巩素军,似乎想从那坚毅的背影中,读出更多关于这位神秘强者的故事。
"停,停下!"这声音细微如丝,却仿佛一把利刃划破紧张的空气,让一切动作瞬间凝固。巩战双手中的重剑,那柄由寒铁打造,重量非凡的庞然大物,在这声呼喊之下,竟奇迹般地停在了半空,距离张林蒂亚那光洁如玉的额头仅仅一尺之遥。劲风因这突兀的停滞而激起层层波澜,卷起张林蒂亚柔顺的发丝和轻盈的衣袍,宛如狂风中的黑羽与云雾,翩翩起舞,而她那平静如水的面容,在这风暴中心,显得格外宁静且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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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战双,你,你这个大笨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这句几乎是用尽全力挤出的话语,出自远处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女之口。她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与不忿,那精致的容颜因情绪的激荡而更显动人。少女的唇角微微颤抖,似乎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冲突感到既愤怒又无奈。
"嗯?"巩战双闻言,先是愣了片刻,随后仿佛意识到什么,嘴角渐渐上扬,露出一抹歉意混杂着玩味的笑。他轻巧地挥舞着重剑,以一种几近优雅的姿态,结束了之前与蒋麒麟族人对峙的残局,剑尖轻轻触地,发出沉闷的响声。"这位小哥,真是对不住了!怎么不早说呢?差点误伤了你。"他的语气温和,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仿佛对于这场小小的误会颇感有趣。
巩素军,那位看似平凡却在关键时刻被卷入风波的青年,只是轻轻地耸了耸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初时,他确实因为突发的状况而未能及时开口解释,而当黑衣少女挺身而出时,他仿佛看到了一种无需自己多言的默契与决心,于是选择沉默,任由自己的身影悄然隐入茂密的林间。在这场力量的游戏中,他更愿意做一个旁观者而非参与者,避免无谓的牺牲。
"喂,小哥,你叫啥名字……"巩战双高声呼唤,企图留下这个神秘的援手,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林间回荡的风声。巩素军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身影迅速消逝在翠绿的树影之间。
巩战双望着远去的背影,略感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将重剑负于身后,迈开大步走向张林蒂亚,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起来,脚步坚定地朝远方行去。心中则是一片疑惑的涟漪:"真是个怪人,我全力一击他竟不闪不避,救了人也不愿留下姓名。这小子倒是有股子狠劲,能在我的剑下依然面不改色,算是条汉子……"
张林蒂亚目光冰冷,静静凝视着抱持着自己的巩战双,忽而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意,低语道:"巩战双,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吗?人家不是不躲,而是……根本就不屑于理睬你。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若他真要动手,仅凭一根手指就足以令你重伤不起。你身为战神一族的后裔,却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都比不过,这份羞耻,你承受得起吗?"言毕,她的目光深邃,似乎在审视,又似在嘲弄,留给巩战双的是无尽的反思与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