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歌的神色，瞬间一滞，她张了张嘴，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

硕大的铁锤，打在江渡年的背后，雪地上，拖拽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而江渡年，像是一个肉盾，紧紧的抱着她，挡下了这一击。

“江渡年……”柳清歌有些失神。

不对，不对……这，这怎么可能？

江渡年出卖了她，为什么又要救她？

怎么可能啊……

这时。

柳清歌的目光，忽然被地上的碎玉吸引，“这是……”

一股股淡淡的灵力，从中散发出来，最终消散于空气之中。

“护身类灵器……”

柳清歌的银瞳涣散，嘴中喃喃。

“怎么这样……”

念及此处。

柳清歌美眸泛红，垂下头，看着脸色逐渐失去血色的顾长歌，“你怎么这么傻……”

“咳咳。”

就在这时。

一道虚弱的咳嗽声响起。

柳清歌抬起头，捧起顾长歌的脸颊，赶忙问道，“你怎么样了，还好吧？”

“我，我……咳咳。”

顾长歌有点无语，都这副样子了，还能好吗？

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收回思绪。

“对，对不起……”顾长歌带着歉意，看着柳清歌，虚弱道，“若不是我拉着你吃烧烤，也不会被他们发现……”

咳咳！

又是两声咳嗽。

一道鲜血喷出，在雪地上，猩红夺目。

像是怕被柳清歌看见。

顾长歌伸出手，用尽力气，抓起一把雪，将鲜血掩盖。

“你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我还没有回答。”顾长歌的眼皮打颤，脸色发白。

“别说了，别说了……”

柳清歌不断摇着头，美眸泛红，“你快要死了啊！”

“我从来没有嫌弃你……”顾长歌自顾自的说道，他的嘴角露出笑容，“相反，我觉得你这样子挺可爱的。”

“尤其，尤其是你笑起来的时候……”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这一次，没有鲜血。

在柳清歌逐渐明白一切的目光中。

顾长歌的眼皮，逐渐合拢。

最后缓缓闭上。

柳清歌咬紧红唇，失声道，“怎么会这样，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哈哈哈……是不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