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澜又不是没有同处一室过,没什么害羞的。
谢澜进了屋子并不坐下,而是用眼神示意姜挽上炕。
姜挽自然不会当着谢澜的面儿,脱下薄袄进被窝和他说话。
光想想那画面,都觉得尴尬。
“你去哪儿了,怎么一回来就找我,有什么事?”
姜挽坐在炕沿边,率先提问。
谢澜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问你借银子。”
“借银子?”
姜挽眉心一跳,她刚要查看自己还剩多少存银,谢澜就张口问她借钱,难道谢澜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她也在想钱?
姜挽怀疑的打量谢澜两眼,好奇问:“我多嘴问一句,你要借钱干什么?据我所知,你身上有两百多两吧?那些银子呢?都用光了?”
“嗯。”
谢澜点头点的很干脆。
姜挽傻眼了,不可置信的又问一遍。
“两百多两啊?你全用完了?你干什么去了?你……赌钱?”
能在短短十几天把两百多两在洛河镇这个小地方花完了,只有赌博了。
可谢澜看上去也不像会沾赌的人啊?
难道是嫖妓了?
不不不,不可能!
姜挽立马驱散了这个念头。
谢澜这个冰山冷情的性格去嫖妓,不亚于哑巴会说话,简直没有可能。
可除了赌钱和嫖妓,姜挽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谢澜花钱如此迅速。
难不成谢澜在外惹了什么官司?
谢澜见她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震惊,一会儿又迷茫深思,不免觉得生动有趣。
他没急着解释,而是静静欣赏着姜挽的情绪变化。
以前从未觉得,姜挽这样有意思。
遇到姜老太一家胡搅蛮缠,冷静果决是她。
和谢靖谢雪灵玩闹,顽皮可爱是她。
对姜微然悉心照料,孝顺耐心是她。
在外遇事不慌乱,机灵淡定,爱财大方也是她。
姜挽的‘芯子’似乎有很多性格,很多他未见过又绝不反感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