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愁的翻来覆去的一晚上没睡着,书记媳妇被他吵得不高兴了,“你个死老头子,瞎翻腾什么,吵的我都睡不着了,明天还得干活呢。”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唉,睡什么睡,明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镇上的人真要来查,我这书记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难说了?”

书记媳妇一听会往连累自己家丈夫,一下子就翻坐了起来,“啥?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啊?那个沉荣和牛家媳妇鬼混在一起,又不是我们发现的?那牛二蛋打了人,也和我们没关系,就是怎么算都算不到你的头上啊。”

书记把灯打开,点了只烟袋,“你是不知道,本来我都想好了怎么息事宁人了,让人把牛二蛋放了,她家媳妇死不承认,这日子照样吃能过。

再让林月去给沈荣道歉,就说自己看错了,让常家把沈荣的医药费给出了,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结果常家的不愿意,说是要告到镇长那那儿去。”

书记媳妇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你听他们吹呢,他们家要真有人,还能被下放到咱们这种又偏僻又穷的小山村里?我可从来没看见有人来看过他们。

他们待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那个常景祥也一副窝囊样子,媳妇被人说成那样,也没见他敢动手,也就是装装样子。

明天啊,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就不信他们真还能翻出花来?

实在不行就让牛家那伙人去闹,那家人可都是没皮没脸的货色,闹他常家的天翻地覆。”

听了自家媳妇这么分析,书记还真觉得挺有理,一下子就放下心来,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林月像往常一样,早起做了早饭,常景祥吃了就去队里上工了。

林月也没昨晚那么担心了,卯足了劲在园子里干活。

常景祥去了队里,就开始填表做记录,书记抽着烟袋走进来,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不一会园子里就热闹起来了,牛家老婆子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哭,“作孽呀,我们一家好好的日子,都被那个林月给毁了,我家二蛋现在还被关着呢,媳妇也每天在家里寻死觅活的,孩子也没人管了。

她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呐,真是损人不利己啊,我家二蛋就是受了她的蒙蔽,才打了那个沈荣的,现在沈荣赔钱,我们就是把房子卖了,也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