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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上,许纤后知后觉地开始觉出些忐忑,之前因为流程过得飞快,她倒是一点感觉没有,现在坐上了马车,才有点嫁人的实感。
虽然这婚事非常儿戏轻率,但怎么说也是她头一回经历洞房花烛夜。
说实话也有点退缩,一边紧张一边胡思乱想,怀疑林玉京骗自己,谁知道他说自己是处男的事是不是真的呢,这么一想就更紧张了。
等马车停下,林玉京掀开车帘,引她下车,他的手大,握住许纤的手时便格外契合,将她的手完全包裹。
也不知林玉京是怎么回事,在外头淋了这么久的冷雨,手却仍是灼热滚烫的,烫得许纤忍不住蜷了下手指。
大约是被林玉京误以为自己在挠他手心,他回过头,摩挲着她的手,贴着她耳畔道,“别着急。”
吐息也是烫的,许纤下意识偏过头,他也跟上去,不放过她。
“躲什么?”因为离着近,那笑声仿佛从他喉咙滚出来的一般,微微的哑,“留着点力气,待会儿可别躲。”
声音也是滚烫的,带着点儿压抑,其中欲色之浓重,令人心颤。
许纤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林玉京的体温烫了。
——俱是因为欲望滚烫,都说欲.火焚身,有火在,可不得烫么。
她想到林玉京逼婚之时,曾经说过,若她去做尼姑,那他便要跟去做和尚,跟她在佛前成婚洞房。
当时她过于生气,只以为林玉京威胁自己就是当尼姑也得嫁给他,如今仔细一想,他的重点分明是在洞房上!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与她在佛前,做那等……
许纤抬头望他,正巧撞入对方的视线之中,眼神之中的露骨还未来得及收起,他似是觉得诧异,便挑了挑眉。
林玉京是真的能做出那种事来的。
“你……”许纤欲言又止。
“如今还你来你去的么?也该喊我一声相公夫君什么的吧。”
“或者喊我的字也行。”
林玉京弯腰,将许纤抱起来,问道,“还记得我的字么?”
玉奴。
许纤当然记得,他这个人当真是字如其人。
活脱脱一个欲望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