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自顾自向右边走去,显然,这条地下长廊通往擂场。
羊群效应显现,见有人带头,其余的擂手也都跟上,包括破晓,其中蒙面的人占了一半,彼此刻意保持着距离,没人说话,目光冷漠,皆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毕竟大家都是竞争者,虽然不是直接厮杀。
不知是谁,忽然放了一个抑扬顿挫的屁,有人忍俊不禁,相继笑出声来,于是沉闷的气氛得到了缓解。
如此走了数百步,队伍到了地下长廊的尽头,居然有左、中、右三道门,左右两门挂着布帘,上垂铃铛,这便是公用茅厕了,如厕者先摇铃,若有人在内,自然会咳嗽提醒,以免尴尬。
有人又做了领头羊,推开居中的木门。
破晓随众鱼贯而入,原以为由此进入擂场,谁知面对的却是一个横向两边的走廊,说是走廊也不对,因为两头都封死了。
木门两侧的长明灯下,照着一排长凳,和擂场的长凳一样,对面的墙上则嵌着一幅巨大的长方形铜镜。
破晓心里生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感觉像瓮中之鳖,一旦发生危险,连个逃生的退路都没有。
新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安排,也不懂这镜子有何功用?
那几个老人也不吱声,既来之则安之,有人直接坐下,其余人见状,跟着落座。
“直娘贼,不是观擂吗?怎么让洒家面壁思过。”一个样貌粗犷的新人擂手发起了牢骚。
“就当放风吧,总比一个人憋在竹屋里自渎强。”另一个擂手开起了半荤不素的玩笑。
一片哄笑声中,破晓也跟着傻笑,不懂装懂。
气氛变得活络起来,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众人七嘴八舌地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