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气氛骤然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太乙真人虽知自己修为不及多宝道人,但心中那份对弟子的渴望与不甘,让他无法轻易退让:“道友此言差矣,修行之路,贵在师承。我阐教资源丰厚,法门精深,定能助此子更上一层楼。”
多宝道人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屑:“资源、法门,皆是外物。修行之本,在于心性、悟性。我截教虽资源有限,却重在因材施教,激发弟子潜能。真人若执意相争,只怕伤了和气,更误了此子前程。”
两人对视良久,太乙真人终是叹了口气,他深知自己无法与多宝道人硬碰硬,但心中的不甘却如潮水般汹涌。他缓缓转身,留下一句:“量劫已至,四教弟子皆入劫中。望道友能善待此子,莫让其在劫中迷失。”
言罢,太乙真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而多宝道人则站在原地,望着太乙真人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他轻声自语:“量劫之下,谁又能独善其身?但愿此子,能在这乱世中,走出自己的道。”
李靖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对多宝道人的敬畏又多了几分。他深知这位截教高人的实力深不可测,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道长大驾光临,实乃我陈塘关之幸。李某斗胆,想请道长在关内小住几日,以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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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宝道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深邃:“李总兵客气了,贫道也正有此意,想在这凡尘俗世中体验一番人间烟火。”言罢,他轻挥衣袖,便随李靖一同前往陈塘关。
而在遥远的昆仑山玉清宫中,元始天尊得知了太乙真人的遭遇,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抹怒意。“截教小儿,竟敢如此欺我阐教弟子!”他怒拍玉案,整个宫殿都为之震颤。元始天尊心中暗自盘算,量劫将至,此乃天赐良机,定要让截教弟子尽数上榜,以雪今日之耻。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燕山之巅,敖烈正闭目凝神,等待着那个未知的天神降世。他身着一袭青衫,长发如瀑,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气质。燕山虽壮丽,但此刻在他眼中,却是一片荒芜,仿佛连风都带着几分寂寥。
“师尊说,天神将于此地降世,改变我龙族命运。无论多久,我都将在此守候。”敖烈心中暗誓,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七八日过去,天空依旧晴朗无云,但他没有丝毫动摇,只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三个月的时光悄然流逝。敖烈的身影在燕山之巅显得愈发孤独,但他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这一日,正当他闭目养神之际,突然间,天空风云变幻,原本宁静的燕山瞬间被狂风席卷,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来了!”敖烈猛地睁开眼,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那狂风之中,雷电交加,仿佛天地都在为这一刻的到来而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波动,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敬畏。
“师尊所言非虚,这天神降世之兆,果然非同凡响。”敖烈心中暗道,身形一动,已立于山崖之边,任凭风雨打湿了衣襟,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那雷霆交织的中心。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这一异象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未有丝毫停歇。燕山之巅,天机彻底混乱,即便是敖烈这等准圣修为,也难以窥探其中奥秘,只能静观其变,心中暗自祈祷。
终于,在第三日的黄昏时分,一切异象戛然而止,乌云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大地。而在那原本雷霆肆虐之处,竟奇迹般地出现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安然无恙,仿佛这一切的狂暴都与他无关。
敖烈快步上前,只见婴儿面容稚嫩,与常人无异,唯独那双眸子,竟是罕见的深紫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雷霆之力,让人不敢直视。他心中震撼,深知此子非凡,当即决定亲自抚养,并为其取名“雷震子”。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敖烈的弟子,雷震子。”敖烈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眼中满是期待与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