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先这样了,我把东西拿回去让珍景做个鉴定,如果基因是突变性的,陈安琪的罪就大了,用白狐做实验已经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要是再涉及到人……”。
马力哼了一声,没再说下去,意思是有她好受的。
他是不知道朱永良的所做所为,而且我并不认为是陈安琪干的,眼下她已经自顾不暇,警察、白衣卫,还有星子都在找她,再说弄个大白狐出来对她有什么好处。
“别让我再听见跟你有关的任何消息”。
马力走的时候,满脸疲惫的警告我
女孩们都没睡,在我房间等消息。
“那个小女孩会不会是沈家的人?”。
陶木春马上联想到沈自舟家里的怪鸟:“我还以为是白衣卫偶然在车库遇到的呢,现在看来,很可能是要带她回圣女寨”。
“原来害怕欢喜花的不光是咱们”。
小妹叹了口气:“真恨不得一把火把山南农场烧光了才好”。
沈家未必不想这么做。
“这下就有理由了,他们完全有理由搅和进来,白衣卫满世界追捕变异生物,事先都会释放出花香让人昏睡,万一其中有个把沈家的人,那可大大的不妙”。
那些失踪的人也许和明言教授一样,都被困在农场里。
“你说余量海有没有可能也在那儿?”。
我摇头。
陈安琪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很明确,就是要找原基液,根本没提余量海,她知道这个人在什么地方。
“沈家人为什么不报警?”。
小妹问:“把人关起来是不对的呀”。
“你姐姐当初为什么不报警?”。
陶木春是心疼小妹,而沈自舟家大业大,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闹的满城风雨,更何况这不仅仅是丑闻那么简单,如此惊天大内幕,足以让沈氏家族从此一蹶不振。
谁敢吃妖怪公司生产的药?。
想到这儿,我心一动:“怪不得原石药业大张旗鼓的回收复元生,他们想用里面含有的圣女基因来抑制自己的变异,谢宜男死了,余量海消失了,原基液也没搞到,陈安琪又变成了猴子,跑了个无影无踪,他们也是被逼无奈”。
复元生里含有的圣女基因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二十箱子也不见得抵得上一颗苦心丸,难道要当饭吃吗?。
苏欣晨觉得水真理的行为也很怪异:“她救白狐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说要做生物实验,为什么不带回去,却放任它引着白衣卫到处乱跑,这不更增加了沈家人被发现的危险吗?”。
是不合常理,这一步棋,兵行险着,究竟意欲何为?。
洗完澡,刚爬上床,娟子打来电话,要领着高文回老家祭祖,问饭店的钥匙是带走还是交给别人?。
“给孙春来吧,水电煤气都要勤看着,你们几天回来?”。
“坐高铁,一个礼拜左右”。
“一路平安,也该让丈母娘见见女婿了,别让高文一进门就往厨房里扎,新姑爷,得端着”。
娟子嘻嘻笑,握着温吉古的爪子冲我招手:“来,叫叔叔,发红包了……”。
“我没你们这俩穷亲戚”。
我把电话扔到一边,叹了口气,又拿过来转给她两千,蒙头就睡。
早上八九点钟,一行人整装出发,驶离市区,山势连绵不绝,天空清澈的象倒悬在头顶的湖水,万里无云。
车在一个路口堵住了,呜哩哇啦的喇叭声响成一片,浩浩荡荡的队伍根本看不到头。
“迎亲的吗?”。
小妹第一个跳下去:“我想看新娘子”。
眼睛喘气用的?那么大个法幡,镶着金银边,两个比脸盆还大的字迎风招展。
我指给她看:“会念吧?元祖”。
“起开”。
小妹嫌我挡了她,急着瞧热闹。
队伍缓缓前行,所有人都下了车,驻目观望,一辆红车终于驶来,花团锦簇、法器悦耳,一个小姑娘白衣红冠,双手掐咒,冥目打坐。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元祖了,果然是有模有样学得象。
其实所谓的法车就是一辆敞蓬吉普,后面跟着模仿吴氏族人打扮的会众,只不过空竹换成了腰鼓,额青改成了鬼面,头顶上的羽毛变成了炸开的乌发,又蹦又跳的跟着车往前走。
知道的是驭鬼避邪,不知道的是招鬼闹妖。
来到近前,我才注意到车里还有个男人,坐在元祖背后,肩头蹲着只小猴子,通体白色,只有脊背上有一道红毛,从眉心一直连到尾巴根。
它象是困的不行了,却又被喇叭声吵的很不耐烦,眯着眼睛,身体随着车子的行进摇来晃去,我都替它捏了把汗,担心一不小心栽下来。
“这小猴子太可爱了吧”。
小妹挤到最前面,就为看的清楚。
“哎,姑娘,这是灵猴”。
身边有人提醒:“比你爸岁数都大……”。
“再大也是只小猴子,总不能叫它老猴子吧?”。
灵猴忽然睁开了眼,黑漆漆的瞳孔中各有一点红心,时小时大,它伸着鼻头在空中闻了闻,猛的跳起来,怪叫着扑向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