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形瓶里的液体很可能就是白英巴力所指的那一滴,圣女体内蕴藏的第二种基因。
剩下的就是配比了,如果陶木春是百分之百的好,小妹和陈安琪是百分之百的坏,那其他人就是好坏掺半,或者四六、三七、二八……。
很明显,余量海和朱永良是一伙的,一个拿着变身药水,一个拿着神奇药水,因此,当陈安琪发现他们曾经是同事时,会那样愤怒。
把自己的妻子当成实验品,这俩人的心一个比一个狠。
余量海八成是被陈安琪囚禁了,逼他交出解药,现在陈安琪的目标应该是朱永良,她为什么又说我们永远找不到朱永良,难道他已经死了,余量海杀的?。
可陈安琪好象并不认识朱永良,除非……。
我心一沉,除非他们是同一个人,鱼目混珠,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证据呢?”。
苏欣晨听我分析完,觉得硬把这俩人掐在一块有些牵强。
我拿不出来,愁的直拍腿。
“别急……”。
她轻咳着:“慢慢来……其实,我们开始想的很简单,找到明言教授,帮他查清变身的原因,让孤儿院的七个孩子早一天摆脱痛苦,噢……现在又多了个陈安琪,至于事情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她沉吟着,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就象揭开一个旧伤痕,不光疼,还很丑”。
这女孩变的也太快了,几天前逼我重拾人生的那个人是她吗?。
“我……我是怕节外生枝,现在奇怪的人越来越多,象是卷进了旋涡里,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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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停下来的,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她拿出《人生》那本书,里面夹着张照片,是她的养母和哥哥苏志远,老太太容光焕发、慈眉善目,苏志远却脸色腊黄,如同有顽疾在身。
“尿毒症,还好发现的及时”。
因为血液中的毒素排不出来,尿毒症患者如果不按时透析,身上会散发出一股氨水的味道,象没冲干净的厕所。
男士香水就是送给他的。
“一个人打三份工,除了我妈,还要供我上学”。
苏欣晨把书本合起来:“复元生的效果是好的,可以一直吃,只是现在已经买不到了,春说苦心丸或许有用,她给了我两颗,我想让我哥试试,如果……如果我出了意外,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我默默无言。
雨水冲刷着车窗,如同隔开了两个世界,那些明明在眼前却看不清的风景,也许才是最美的。
回过头,我吓了一跳,陶木春伸过来的脸近在咫尺。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兀自思索,忽然点头:“也许你说的对”。
这一路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发生,希望最后是个好结果吧。
晚上,订好了酒店,把行李放到房间里,我们四个人去楼下吃饭,大厅里人流涌动、熙熙攘攘。
服务员蝴蝶穿花似的,根本逮不着,好容易拽住一个,点好了菜,却告知我们还要等,苏欣晨坐着直冒虚汗,小妹扶她去了洗手间。
胖子一直在划拉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徐黄羊.益城”。
徐黄羊是个人,名柏寿,字可为,号黄羊。
这人很奇怪,生平从未到过同益城,却写了本有关益城的杂文传记,这种平地起高楼的本事可比孔立维强多了。
“你的同行?”。
“也可以这么说”。
胖子揉着眼睛:“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一百多则短文,妖狐鬼怪、侠妓冤情的,谁跟谁都不挨着,搞得他头昏脑胀,实在甄别不出来。
珍景打来电话,给我看她那个鸡崽似的小儿子,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起名字了吗?”。
“孙途”。
降生于路途。
“好名字,再加个夫吧”。
孙屠夫!
“滚”。
她扎着头巾,脸胖了整整两圈,我都不认识了。
“为什么跟踪我,而且还是和警察在一起?”。
我质问她:“你到底知道多少原石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