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德拍拍报纸:“你再瞧这个,药业男主任失联数日,亲密女助手惨死砖场,这是被人盯上了,光那复元生的专利,每年至少能分几百万”。
“他一直不肯交出核心技术,公司当然有意见”。
孙春来挨个倒茶:“我有个朋友在原石研发中心,他说余量海在搞什么基因试剂,能修复受损的器官和神经,所以复元生的疗效要高于其它同类药,这回出事,弄不好就因为这个”。
又是余量海,好象所有人都在谈论他。
茶是酽茶,我胃里开始不舒服,太阳穴也突突的跳,回来吃了药,头越发的沉,迷迷糊糊趴在桌上。
无数往事闪现,快速的倒回,最后场景是俯视我的那张脸,由朦胧到清晰,居然不是老爸,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五官清秀,长发低垂,搔着脸颊,痒痒的。
“乖乖,起来吃饭喽”。
我蓦然清醒,大口的喘着气。
为什么她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令人莫名的想要亲近?。
高文灰头土脸的回来,娟子接过箱子,让他去洗洗:“地方不好找吧,那片基本没人住啦,都是空房子,我是不敢去,能活活吓死”。
“是不好找,转了两圈也没见什么小仓库,她让我挂树上了,说自己出来拿”。
高文喝了口水,放杯子的时候碰倒了药盒:“川,外面有几个小子鬼鬼祟祟的,老往这边瞅,也不进来,不会惦记上咱们了吧?”。
有什么好惦记的,要钱没有,要命不给,打不过让娟子跟他们走,第二天就能让她全给气死。
我还沉浸在梦里,一脸生无可恋。
“哎,我可没招你,少拿我打哈哈”。
娟子一碰高文:“这还看不出来,又被人甩了呗”。
在她眼里,除了吃饭,就是男女之间那点破事。
我拿起复元生,忽然想起孙春来说过,这药里含有生物基因,难道是我的记忆得到了修复,如果是真的,梦到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我的生身母亲呢?。
我找出陈安俊的名片,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高文劝我别打电话,搞不好再打到警察手里。
那天是高文把他弄走的,我问他住哪儿,高文一指对面,是丽庭大酒店。
丽庭大酒店里有个保安叫赵河宽,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小四两,这小子一脸疙瘩,偏爱耍帅,随身揣着个四两的扁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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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他来店里吃饭,我顺嘴问了一句。
“有,见谁都塞名片,不过现在走了,警车拉走的,肯定事犯了呗”。
“这么严重啊?”。
看来余量海的案子有了新进展,否则警方也不会随便扣人。
“你打听他干吗?他这人忒邪性,头一天来,吵着要住八楼,睡了两夜,非要调,这下好啦,到了十楼连床都没碰又换了地方,去了看望所”。
“你怎么知道的?”。
“嗐,要不是他,昨天我能一宿没睡吗?”。
陈安俊在十楼的房间是一零零六,环境比八楼的好,有推拉门的阳台,能晒晒日光、看看风景。
他退房后,入住的是一对小情侣,久别重逢,正在忘我之际,忽然听见阳台的门被推开,月光中,一个佝偻的身影直立而起。
“就这一嗓子,把保安部的经理都喊来了,俩人那脸色没法看,男的哆嗦女的哭,光换房间还不成,免单,外带二十四小时警卫”。
小四两一拍腿:“你说我招谁惹谁啦,他搂着女朋友睡觉,我溜溜站到天亮”。
阳台上确实有攀爬的脚印,顺着排水管一直到十楼,可那对小情侣并没携带什么贵重财物,至于搞这么大动作吗?
鉴于陈安俊之前频频换房,小四两怀疑那个深夜访客是冲他来的。
“不定得罪了什么人”。
他一口咬定:“连警察都说,他的事不简单”。
晚上,我提前关了门,吃了药,怀着忐忑的心情躺在床上,头皮从胀到一阵阵发麻,仿佛钻进了十几条蚯蚓,随着血管神经绕着圈的拱。
眼睛刚闭上,那个女人又出现了,伸着手指逗我,背后还有一张脸,是个细眼睛的男人。
“咱们孩子越长越象我了,瞧这小脸蛋”。
“模样随你,聪明劲随我,到了学校肯定回回得第一”。
“吹吧你”。
女人格格的笑:“乖乖,头一天上学,妈妈给你做了两个荷包蛋,快起来,起来啦,小子毅……”。
小子毅?我一下惊醒了,在黑暗中瞪着难以置信的双眼。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骑车直奔孙有德的超市,提起我妈冯彤彤,他有点心不在焉,老是顾左右而言他,问得多了,索性打起了电话,一本正经的谈起了生意。
我心里堵得慌,回到店门口,看到对面的丽庭大酒店,一口气冲上八楼,敲响了八零七的房门。
大妹看见我就笑,侧身让进去。
“你承认你是王子毅了?”。
我声明自己的态度:“我想先了解一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胖子,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