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浑说着,声音由哽咽变的涕泗横流。
好似自己就是那六月天的窦娥,要多冤有多冤。
帝辛也不说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
尤浑被帝辛盯的心里直发毛,人皇该不会相信商荣这个狗贼的话了吧。尤浑想着,两条腿便开始不由自主的打摆子。
身为帝辛的近臣,他太了解帝辛了。如果说帝辛是明君,也绝对是明君,整个大商在帝辛的治理下,一切都欣欣向荣,帝辛对臣子并不苛责,前提是,你尽心尽力做好了自己的事。
如果说帝辛是个暴君,那简直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小错还好些,如果是大错的话,帝辛很快便会让你笑道,什么叫做残暴。
有些臣子,明明知道帝辛的性格,但依然抱有侥幸心理,自己的事情,做的十分隐秘,而且完全没有证据可查,也不怕查。
可是,他们偏偏忘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是没有证据可查,而是上面不愿意查。特别是帝辛,完全就可以不用查。
宁杀错不放过,谁也没辙。
“你怕了?”帝辛淡淡地问道。
“没没,我皇,老臣自问一切事情都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怕的呢?老臣不怕。”尤浑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额头的上汗珠滴答滴答的砸落在地板上的声音,说明了他此刻的心理状态。
任谁都可以看得出,他尤浑肯定有问题。
“既然不怕,那你抖那么厉害干吗?既然不怕,你额头的汗珠又是怎么回事?”帝辛的声音,依然是那般的平淡,让人看不了他的喜怒。
尤浑闻言,身子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的身上,汗水早就湿了一片。
但所有臣子都知道,尤浑完了。
至少牵扯到三族。
“刚好,今天,本皇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帝辛说着,完全不再理会尤浑。
谁也不知道帝辛是什么意思,但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人敢追问帝辛。
帝辛话刚刚说完,近侍便上前一步,尖细的嗓音扯开:“宣仙长申公豹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