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兽潮将在冬天的第一场雪降临后穿过大鲜卑山,哪有提前两个月出发的道理。”
吐卢部首领吐卢杰阴恻恻地说道:“谁知道平安城里,藏着的是欢迎我们的怀抱,还是捅进心窝的钢刀。”
“斛律金石,你背叛了丁零人,你成了汉人的走狗。”
“你的主人将土地和牲畜分给族人和奴隶,更是愚蠢的行为,快滚吧,我们不欢迎你。”
斛律金石强忍将这群丁零老爷们杀死的冲动,忍着怒火,带着部下回到了平安城。
张归元带着老骨头在粮食山里查账,计算数量,见斛律金石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主公,那群蠢货如您所料,谁也不肯离开。”
“我们为什么要把辛苦得来的情报,和他们分享?”想到在阿仑部遭遇到的冷遇,斛律金石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张归元看他生气的样子,轻笑道:
“为什么不呢?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如果我不派你去通知他们,他们看到咱们抢收粮食必然生疑,胆小如鼠之辈,可能会提前逃离。”
“我正大光明派你去通知他们,兽潮要提前到来,他们会觉得我是在故弄玄虚。反而谁都不肯离开,必然会正面遭遇兽潮。”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们毕竟是丁零大族,遭遇兽潮也能反抗一下,多少能杀伤妖兽,减少兽潮的规模,何乐而不为?”
斛律金石顿时冷汗直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张归元对于人性的洞悉和局势的把握感到钦佩。
主公,真的只有十九岁吗?
张归元转过身一阵叹息,在寻访子系统里,斛律金石的卡背是一个将字。
可惜了,斛律金石修仙天赋优秀,修为很高,性格却太过耿直,无法发展成鲜于丹那样的腹黑人才。
如果鲜于丹,根本不需要解释,他反而会将这件事做得更好更加逼真。
“回去将《孙子兵法》抄录十遍,为将者不懂攻心之策,我怎么能放心地将部曲族人交给你?”
斛律金石应了一声,回去开始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