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皮肤被晒得黝黑,都脱了皮,
三个姐姐的小手上,脚丫子上都打了水泡。
要知道,她们种的,可不是一亩两亩。
今日忙完所有的种粟农活,
刘春凤望着那茫茫一片,已经种好的谷田,面上欣慰。
但想着自己目前,那仅有的十个铜板,她愁从中来。
……忙完种粟的第二天,
刘春凤让孙女们全都睡个好觉,自己则早早起床,准备早饭。
今日的早饭,只能做玉米糊了,
望着家里,仅剩的几日口粮,她唉声叹气。
大妮和往常一样,
起床便去了北屋,先是看看小姜玥睡醒没有。
发觉醒了,她抱着姜玥出屋,恰好听到奶奶叹息,不禁询问,
“奶奶,什么时候可以收割谷穗?”
她也知道,家里没有多少粮食了。
现在,就盼着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姜大妮边询问,边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小脑袋。
“得有四个月。”刘春凤看到大孙女,眉头刻意舒展。
事实上,她已经扛不住了,
再不停歇,她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被大姐抱着的小姜玥……奶奶,这儿的田,可以一年两收吗?
根据她所熟知的季节,这儿和她前世近乎一致。
呃、有些自私了,没看到奶奶和三个姐姐都累成什么样了吗。
吃罢早饭,
因口粮实在禁不住吃,刘春凤花了自己仅剩的十个铜板,买了三斤玉米面,
想着配合着自家那早已长成的白菜萝卜,应该能吃上几日。
而后嘱咐大妮看好妹妹们,
不得已背着孙女们,去往了临近镇子的一处村落,杏花村,
娘家借粮。
近乎走了小半个时辰,
刘春凤杏花村前缓缓驻足,面露忧虑。
驻足半晌,她迈动着沉重步伐,继续前行,
直至村东头的某处泥墙院落,
她再次驻足。
望着昔日娘家,历历往事涌上心头。
生母生父均已去世多年,大哥也已不在世上,
二哥在幼年时期,读了些圣贤书,现在县城做夫子,二哥二嫂搬出去多年,并不住村。
她还有一个三弟,三弟夫妇一大家子现在和大嫂母子婆媳一起生活。
只是因年轻时候,因为赡养爹娘的事情,她和二哥、弟弟发生过一些口角,关系也不咸不淡的,
所以几年了未曾回过娘家。
终于鼓足勇气迈动双腿,她入了娘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