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裴彻回到韶华苑,与宋观舟说到黄家寿宴之事儿,宋观舟哼笑,看向裴岸,“你是希望我去,还是让我避其锋芒?”
裴岸失笑,“她什么锋芒,与你又有何干系。若你想去,我也告假陪你前去,若你不想,我去跪拜一番,也就回来。”
“自是要去。”
宋观舟毫不掩饰内心深处的厌恶,“她以为我怕了她,那自是不能如她所愿,我不但要去,还得去同尊贵的郡王妃打个招呼。”
裴岸:“……倒也不必。”
“届时女眷男宾各在一处,四郎鞭长莫及。”她探头到裴岸跟前,嗅着他身上味儿,“宝月姑娘可还好?”
裴岸早已洗了干净,这会儿只有荑子清香。
扶着她下巴抬到唇边,亲了一口,“她还好,人多她也不曾问及你,倒是走的时候,她跟前小丫头给刘二送了布包,说是带给你。”
“在哪里?”
裴岸唤了忍冬,忍冬听得马上拿过布包送到内屋,“少夫人,奴也不曾打开过,可要拆开?”
宋观舟点头。
“宝月姑娘心思细腻,平日里我让忍冬给她送些物件儿,都几次推脱。”因着忍冬面容异于常人,她怕被人认出二人往来,带坏宋观舟名声。
小心谨慎,反而有股子风尘女子少有的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