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瞪着玉凌寒,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将其活活掐死。然而,理智却让他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武力值,这么做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于是,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而思考其他对付玉凌寒的方法。
突然,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心头——用蛊!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无论他如何驱使、威逼利诱,那些平日里听话的蛊虫此刻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死死地蜷缩在容器之中,丝毫没有出动的意思。国师的心猛地一沉,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慌乱。
就在这时,国师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昨晚那个一夜之间便化为灰烬的村庄。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仿佛还在眼前跳动,烧焦的味道似乎仍萦绕在鼻尖。他不由得再次看向玉凌寒,只见对方神色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国师的目光中渐渐多了几分胆怯,如果这一切真是面前这个活阎王所为,那么此人绝对不容小觑。
思及此处,国师暗自下定决心,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将玉凌寒留下来,等到自己的手下把那些村子里的幸存者妥善安置好了再说。只是,国师万万没有料到,他的这番心思恰恰正中玉凌寒的下怀。
原来,玉凌寒此次前来,目的便是为了替萧雪争取时间。而对于这些如同蛀虫般寄生在樊冰朝堂之上的家伙们,安阳自然不可能逐一铲除干净。
果不其然,正如玉凌寒所料,安阳眼看着一众皇子和大臣们纷纷向后退缩,原本喧闹的朝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转头望向皇帝说道:“父皇,儿臣前些日子听闻,有几位大臣有意告老还乡,恳请父皇恩准。”
当安阳公主说出那番话语之后,前些日子那些提案被驳回的大臣们面面相觑,随后像是事先约定好一般,纷纷双膝跪地。
他们低垂着头颅,声音颤抖地恳请皇帝能够体谅他们如今已至暮年,身体每况愈下,实在难以继续为国家尽心尽力、效犬马之劳了。恳请皇帝开恩,赐予他们一个归家养老、安享晚年的机会。
放眼望去,朝堂之上竟有将近一半的官员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场面颇为壮观。樊冰皇帝原本强行压抑住的熊熊怒火,在此刻犹如火山喷发般再度喷涌而出。
只见他怒目圆睁,右手紧紧攥成拳头,伸出食指直直地指向那群跪着的大臣,但嘴唇紧抿,愣是半晌都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安阳公主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深知自己的父皇对这些大臣仍心存不忍和不舍。于是,她微微侧过头去,目光扫向在座的诸位皇兄皇帝,轻声问道:“不知各位皇兄对于他们此时提出告老还乡的想法作何看法呢?”
大皇子闻言冷哼一声,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之色,以一种极为不屑的口吻说道:“哼!这群家伙平日里拿着朝廷丰厚的俸禄,却不思为国为民谋福祉,整日碌碌无为。既然他们如今主动请求辞官归隐,父皇倒不如索性遂了他们的心愿也罢!”
话音未落,其他几位皇兄也纷纷附和道:“就是啊!” “父皇,您就应允了他们的要求吧……”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声四起,而樊冰皇帝则依旧沉默不语,只是脸色愈发阴沉难看。
只见几位皇子齐刷刷地跪倒在地,齐声恳请着他们的父皇应允此事。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帮蠢货竟然丝毫未曾思考过,一旦这些位高权重的大臣离朝而去,究竟会由何人来填补那些空缺的重要职位?
真是愚不可及!安阳心中暗自嘲笑着这几个皇兄皇弟的愚蠢行径,不禁为他们的无知而感到可笑。此刻的她,心底正暗自窃喜不已,且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她冷眼旁观,心中琢磨着,就算是那位深不可测、手段高明的玉凌寒不出手干预,单凭着这几个头脑简单的皇子,恐怕这樊冰国也难逃覆灭的命运。毕竟,将如此庞大的国家交到这般无能之辈手中,岂不是自寻死路?
樊冰皇帝目光冷冷地扫过眼前这几个不成器的儿子,眼中原本还残留着的一丝期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无奈地闭上双眼,仿佛不愿再多看一眼这些令他失望透顶的孩子。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但眼神已然变得无比冷漠和决绝。只见他紧紧握住龙椅的扶手,手上青筋暴起,显示出内心极度的愤怒与挣扎。
终于,皇帝开口说道:“既然诸位爱卿一心想要辞官归隐,而且连朕的皇子公主们都替你们求情考虑,那朕也就不再强留了。今日退朝之后,你们便呈上辞官的奏折吧。”说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尽的失望与心痛。
站在一旁的安阳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高高在上的父亲,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对于这位父皇的做法既感到愤恨,又觉得可悲。难道在他的心目中,自己这个女儿就当真如此不堪,以至于连继承皇位的资格都不配拥有吗?想到此处,安阳心中对父亲的不满又增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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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们的家务事,本王着实无心掺和其中。”玉凌寒的嗓音虽然并不高亢,但在此刻却宛如一道不容置疑的指令,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樊冰皇帝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面对这位犹如杀神般的人物,他哪有胆量去忤逆半分。如今的玉凌寒对于他而言,恰似一柄高悬于头顶之上、随时都可能落下的利刃,只要自己稍有差池,恐怕整个樊冰国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很快,玉凌寒便在安阳身边侍卫的引领下缓缓走出宫殿。樊冰皇帝思前想后,考虑到自家后宫诸多不便之处,于是决定让安阳负责为玉凌寒妥善安排住宿之所,并特意派遣众多人手跟随其后,美其名曰保护其安全。然而,这一切在玉凌寒眼中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他今日前来的目的已然达成,心情自是格外舒畅。就这样,玉凌寒面带微笑,施施然跟随着安阳所派之人,一路行至樊冰国内最为奢华的客栈。进入房间之后,玉凌寒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双眸,似乎正在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就在此时,始终紧紧跟在身后的千机突然迈步上前,他微微躬身,压低声音轻柔地询问道:“王爷,不知您是否需要小的返回王府一趟,为您取来两三套衣物以备不时之需呢?”当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千机那看似随意的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朝着窗外那些如同影子般时刻跟随的樊冰暗卫快速扫去一眼。
坐在一旁的玉凌寒自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千机这一细微的动作以及话语之中暗含的深意,但他只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不必如此麻烦了,本王觉得就身着这身衣物参加今晚的晚宴再合适不过了。倒是那位神秘莫测的国师大人,不知道今晚将会与本王如何过招,本王对此可是充满了期待啊!”
言罢,玉凌寒挥挥手示意千机走到前面去守候着,而他自己则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原来,昨夜为了等待萧雪的到来,他几乎彻夜未眠,今早更是马不停蹄地开始处理各种繁杂事务,以至于此刻身心俱疲。如今对于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便是抓紧时间好好休憩一番,养精蓄锐,以便能够在晚宴之上精神抖擞地观赏樊冰国师的精彩“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