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阿父,坏人!”刘瑶当即控诉,别以为她看不出来。
刘彻接过她手中的拨浪鼓,轻轻转动,哄道:“阿瑶别生气了,阿父知错了。”
刘瑶扭头别过身子,不理他。
刘彻见状,眸光微转,转移了话题,“阿瑶刚刚叹气做什么?与阿父说说,阿父为你解忧!”
听到这话,刘瑶转身,小脸皱成一团,“阿父,我们都好难啊!”
阿父这个皇帝目前还没有亲政。
而她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刘彻疑惑:……
只见两头身的小娃娃生无可恋地看着屋顶,奶声奶气道:“我要做的事情可多了,要忙死了!”
看着刘彻御案上的竹简,她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四大发明好像也就才点亮一个指南针。
四大发明还没有凑齐,什么蒸汽机、工业革命这些就别想了,先学会走路吧。
可是她现在!
刘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手,然后又看了看刘彻。
越觉得他们父女现下是同病相怜。
刘彻更加迷惑,看小家伙的表情似乎真被难着了,但是又说不清楚,难道是做梦了。
他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温声道:“阿瑶可是做噩梦了?还是被人或者物吓到了?”
虽然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会不会做噩梦,但是阿瑶早慧。
俗话说,慧极必伤,他要注意这些。
刘瑶长长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阿父好穷,唉!”
确切来说大汉穷啊。
刘彻更加不懂了。
他富有四海,身为大汉的皇帝,自问没在衣食上苛待刘瑶,将世间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
怎么让她得出他很穷的结论。
刘瑶见他风中凌乱,两只小手捧住他的大手,“阿父,你是皇帝,可要努力挣钱养阿瑶,养阿瑶不亏哦!”
刘彻:……
……
阳春三月,杨柳依依,春风和煦。
天气渐暖后,被圈住的刘瑶终于有机会往外跑了,同时她还有了一个新朋友。
——平阳长公主的独子曹襄,今年五岁,比她高一大头。
对于平阳长公主,即使刘瑶现在小脑瓜没有恢复多少上辈子的记忆,还是有点印象,知道她未来嫁给了卫青。
现下的平阳长公主还是平阳侯的妻,曹襄就是两人的独子。
因为平阳长公主向刘彻进献卫子夫的事情,加之卫子夫诞下刘瑶,所以这两年馆陶大长公主看她不顺眼,时不时找她麻烦。
平阳长公主没办法,只能避其锋芒。
毕竟馆陶大长公主深得太皇太后宠爱,她虽是太皇太后的孙女,还是没办法与亲闺女相比,就连她的母后也要在馆陶大长公主面前伏低做小。
虽然同为长公主,馆陶大长公主的身份与权利都不是她能对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