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多想。”高牙补充道，“师父原本就年纪大了，多少有点老糊涂。突然想起来过去旧事，也并非从你才突然开始的，而是老毛病了。”

“是么。”

姬源恍然的点点头，随即问道，“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师兄。”

“师弟讲就是了。”高牙洗耳恭听。

姬源问道，“这丹药之中的丹纹，有什么门道吗？”

高牙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丹纹嘛，最常听见的说法就是，生有丹纹的丹药，药效更好。”

“丹纹丹药，也被誉为完美丹药。”

“药材之中的药力，被一滴不剩的榨干，形成的丹药也能完美的锁住其中的药力。”

“甚至高品阶的丹药会因为这般完美，还能让药力在‘丹壳’之中自行演化，成长出灵性，化作生灵。”

“当然，能不能化作生灵只是传说。不过一般的丹药，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流逝药力。但这丹纹丹药，却有放的越久，药效越好的说法。”

“师父想让我以身为丹，便是觉得这完美，和褪凡境的圆满，异曲同工。”

“这条路成功的标志，或许就是身上生出‘丹纹’。”

“然后随着一次次的蜕变，展现出非凡的威能。”

姬源闻言，恍然大悟似的点头。

又学了不少。

和师兄又谈论了许多，高牙就继续收拾东西了。

“那师兄一路小心。”

说着，姬源又从高牙这拿了一盒的血晶丹揣入怀中，随即走到师兄班农的田间。

班农还在光着膀子，在田中耕地。

如今姬源走到褪凡境，再看师兄班农就发现，师父曾评价班农师兄的‘血中如山，大器晚成’绝非夸大。

每次挥动锄头时，那肌理之间，仿佛有血色的宝石在闪耀光芒，气血雄浑至极。

“小师弟，你我切磋一下？”

班农将锄头放下，冲着姬源笑了笑。

“血勇境界？”

姬源反问。

班农点点头，“自然是血勇境，若在淬身或褪凡，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师兄谦虚了。”

姬源说着，调整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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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压境对敌，姬源很少去做。

要敛去皮骨之威能，只以力、气、血施展手段，对于武夫的要求还是极高的。

轰！

一瞬间，姬源耳边就传来了轰鸣声。

不是姬源雷音绽放时的清脆声响，而是如同奔涌洪水一般的怒浪。

眼前的班农，已经是浑身赤红一片。

好似淬火至极的铁器。

几个踏步之间，就已经杀到了姬源面前。

速度并不算太快，但出拳格外的厚重。

姬源不敢怠慢。

体内气丹流转，两寸劲气齐出，包裹于体外。

砰！

一拳互换，便是连绵不绝的重拳接踵而至。

霎时间，

师兄弟两人已经互换数十拳。

姬源噔噔噔连退数步，暂且分开。

“师兄的血勇之力，爆发起来比旁人凶猛数倍不止啊。”

姬源赞叹。

“师弟经过九重雷音之淬炼，骨盛，力气血也受到了余泽恩惠啊。就算压境在气血第一大境，这力、气、血之力也远非顶级天才能比了。”

班农赞叹，“刚刚这一拳，换做钟武灵来已经败了。”

他语气平缓，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若没有金牛滋补汤和血晶丹填补，我应该在三十招的时候就败了。”

姬源连忙补充一句。

这并非恭维，而是实话。

而且师兄的长处，明显是在耐力之上。

先前那般凶猛的全力出招，师兄恐怕能再来三百招不止。

要知道，

打人可是很费力气的活。

这数州血勇之权柄，尽在师兄之手的话，恐怕真没有多少水分。

而班农师兄，如今也早已经是褪凡境圆满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