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商抿唇不语,吴吉继续道:“你让本汗痛失爱将,怎么能够那么便宜就死呢?你既然是天启军中的校尉,应当很清楚苏城的布防,只要你画出布防图,本汗可以考虑让你少受一些罪。”
“我只是小小的校尉,连诸将议事都没有资格参与,又怎么可能清楚苏城的布防?”清商矢口否认。
吴吉也不恼,嘴角勾着阴鸷的笑,道:“本汗一向听闻生活在中原的男人骨头硬的很,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也那么硬?”
说着,让人将清商抓出去,关了进牢房中,开始用刑。
天色已经将明,不断有士兵传来战报,且多是对突厥不利的战报。
听了这些战报,阿史那吴吉才勃然大怒,厉声骂道:“该死的天启人,狡猾至极!”
谋士上前来战战兢兢地提议:“大汗,可否考虑用方才抓来的那个小将与天启谈条件?”
吴吉闻言怒气顿时消了大半,点头阴恻恻地笑道:“好,让人去找一找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标志之物,派使者送去给天启人。”
一个士兵去了一刻钟,带回来一个沾血的墨玉,放在托盘里拿来给吴吉看。
吴吉看到那块墨玉之后褐色的瞳孔微闪,拿起墨玉用手抚摸着中间的鹿和怪异的图案。
身边谋士诧异道:“这不是柔然王室所用之物?”
吴吉冷笑一声,望着手上沾染的红色血液,阴恻恻道:“真是天助我也!来人,派人到柔然王庭,请柔然王出兵相助我突厥,条件是,我愿以柔然走失的王子的消息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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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和突厥毗邻而居,常年活动在天启国北方,和突厥一样,以游牧为生。
二十年前,柔然可汗郁久闾卢依年轻气盛,常常派兵滋扰天启北境,天启皇帝忍无可忍,派一百万大军大举进攻柔然,直接攻陷了柔然王庭,夺了柔然牛羊三百多万头,占了柔然三分之一的国土,柔然由此向天启称臣。
而柔然可汗的独子郁久闾商也是在那场战役中走失的。
郁久闾卢依在那场战役中受了伤,没法生育,只有郁久闾商那么一个儿子,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却一直未果。
所有人都说王子其实早就死了,郁久闾卢依便从宗室中过继了一个王子来作为下一任柔然可汗来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