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打开床头的台灯,抱着肚子穿好拖鞋,皱眉打开了房门。
猝不及防,门里门外两个女人对视上。
挽月惊讶:“桂琴姐姐?”
桂琴尴尬:“小挽月……”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有些事情,她还是希望自己能有个心理准备。
她把挽月扯进了房间,索性都到了这一步,也就不再扭捏,凑到挽月耳边,压低了声音问了她一句话。
挽月起先还不理解她为什么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她门口吓唬人,听完桂琴的问题才知道她的心事。
挽月哭笑不得,摸着肚子,跟满脸羞红的桂琴不同,她大方又坦然极了,分享着自己的经验:
“是痛的,特别痛,疼的会让你想杀人!”
桂琴瞪大双眼:“哪种疼?是被刀子砍了那种疼,还是被枪子打了那种疼?”
挽月想了想,思索着说:“像被马车从身上碾过去那么疼!而且是来来回回,碾压很多次,连骨头都快被压断那种!”
桂琴脑海里就浮现出一辆沉重的大马车,本来粉红的脸色,渐渐变得发白。
挽月说完这句,又纠结了许久,声音变得轻了许多,细若蚊蝇一般,再次补充道:“不过疼完那一会儿,后面就会很舒服了,嗯……会是那种,让你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也不愿意去想的舒服。”
桂琴却陷入恐慌中,并没听清楚她后面补充那句话。
挽月也终于有了点女孩子该有的腼腆,咬着嘴唇,没再补充第二遍。
是以,当桂琴神游天外似的回到卧房,看见已经洗漱完,擦着头发,穿着身黑色睡袍走回来的周九河时,脑子里想到的就只有马车……
周九河淡淡看了她一眼。
桂琴瑟瑟发抖,下意识往门口后退一步。
周九河沉眉:“庞桂琴,贺宗明已经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