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没察觉她情绪不对,兴奋地把油纸包打开。
一股肉香霎时充斥整个房间。
“香不香?这可是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挽月忽然捂着口鼻,擦过他身就跑了出去。
她弯腰在院门边,不住地呕着。
孔立惊诧地看着她,整个人都愣了。
无措了一会儿才慢慢靠近:“挽月,你怎么了?”
挽月又干呕了两声,拿手背擦着嘴唇,才艰难地摇头。
“没事,就是最近天太热,我有点中暑了。”
她在贺家也这样,一中暑就闻不得肉香,一闻见就反胃。
后来刘妈就不许厨房再做荤菜了,就算有也必须弄得干干净净,一点荤味儿不许带。
但这时候,却不是她追忆过去的好时机。
挽月在阿立担心的目光中,扯唇对他笑了笑。
“不用担心,我躺着睡几天就好了。”
本来是应该看医生的,可他们现在实在没钱,也请不动大夫。
孔立闷闷地应了一声,算答应了。
两人又回房吃包子,挽月只咬了一口,胃里就再次翻江倒海。
但她知道这是阿立的劳动成果,他今天出去找工作,回来时身上汗味儿很重,一看就是做了重活。
这几个包子说不定是他做了多少苦力换回来的,挽月不想辜负他的期待,就硬是逼着自己往嘴里塞。
勉强吃了一个,她说饱了,孔立见她吃了,这才也放下心开始吃。
挽月又说:“一直在屋子里待着,实在是太闷了,我出去散散步。”
孔立知道她胆子小,一个人在家不敢出门,也就让她去了。
挽月便往外面走,边走边回头看,一直绕到房子后面,孔立看不到的地方她才低下头,无法抑制的呕了起来。
几乎是把刚才吃下的所有东西都给吐了。
次日,孔立天不亮就走,日落以后才回来。
这次他没再拿包子,而是带了一些馅饼和小咸菜。
馅饼依旧是肉的。
挽月强忍着恶心吃完,又偷偷跑出去吐。
晚上便跟孔立商量:“我们现在没钱,应该节省点,以后就不要吃肉了,也攒一些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