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随着阿立抬手的动作,发出哗啦啦的移动声。

挽月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眼眶殷红。

“阿立……”

她哽咽,心中装了千百句话,此时却反而泣不成声。

“挽月。”

孔立也是鼻腔略酸,神情却十分坚韧:“别哭,别哭……”

他细看着眼前的人,见她不像是躺在病床时那样半死不活,心中松了口气。

悲凉道:“是我不好,当日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走,我让你受苦了。”

挽月捧着他的手哭,只恨自己不够瘦小,不能从那冷硬无情的钢条中钻进去,和他面对面地待在一起。

“不,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她明知阿立在羊城,却不敢跟他见面,怕的就是出现这样的局面。

可偏偏事与愿违,两人还是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挽月额头抵着那铁栅栏,止不住地低泣:“阿立,从来都是你护着我,你教教我吧,现在我该怎么样才能救你。”

阿立看着她脸上的泪,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不,挽月,不需要你救我。”

他忽的清醒过来,用力地握了下挽月小手,快声说:“你走,挽月,你快走!牛二爷跟几位兄弟都很仁义,知我出事必然替我想法子周旋,挽月,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事!你等着,这大牢它关的了我一时,关不住我一世,你好好的,迟早有一天我会出去,带着你一起离开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贺宗明从后面追上来便看见两人这凄惨相会,两手紧握,如同那被恶霸欺压了的绝路鸳鸯的悲情状态。

眸光掠过那两人紧挨在铁栏两边,几乎就要贴在一处的两张面颊,贺宗明眼神一沉,倏然冷笑:

“好一对郎情妾意的苦命鸳鸯。”

正讲话的两人,齐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