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躺在被褥上,已经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这是无法控制的生理本能。
她努力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怕他,这没什么大不了,可她的身体却做不到。
这样子的贺宗明真的太可怕了,仿佛一个来自罪恶国度的王者,阴暗到让她连牙关都在打着颤。
贺宗明要的就是她这个反应,眼神倨傲地在一边看着她。
“如果是我废物到要自己的女人牺牲到这个地步,那我宁肯给自己一个枪子,早死了算了!”
挽月却听不得他说这些,恨声道:
“他只是运气不好,没你会投胎,不许你说他坏话!”
“你给我闭嘴!”贺宗明阴冷地呵斥她。
挽月露出委屈的表情,抿上嘴唇,不说话了。
只用一双眼睛,仍旧倔强的表达着她的抗议。
贺宗明也懒得再浪费时间了,三两下脱掉衣服,恶狠狠吻住她。
“棉花团似的。”他终究是忍不住称赞她,声线沙哑地在她耳侧:“乖乖,你怎么这么会长,到处都白白软软的,还散发着一股香味儿。”
挽月睁着双雾蒙蒙的眼睛,小手放在嘴边,宁肯咬着自己手指,也不出声理会他。
次日天不亮启程的时候,挽月又站不起来了,她换了身蓝底带紫花的旗袍,软绵绵被贺宗明抱着上车。
小宋心里暗忖着,司令这趟出门,带的那些防身的药,估计都给这位苏小姐用了。
却不知挽月这回并没喝药,她只是单纯的虚脱了,身上没劲儿。
贺宗明把她抱到车后座,她就熟练的自己蜷缩起腿,小小的窝成一团,在他腿上枕着,刚上车就闭上了眼睛,一副昏昏欲睡。
贺宗明看了眼小宋,低头亲在挽月眼睛上:“就把你给累成这样?”
挽月睫毛动了动,眉心皱起又松开,软软地呢喃了一声:“困。”
“懒猫似的,就你这样还敢想嫁穷小子,哪个穷人养得了你?”
贺宗明拿手戳她脸蛋,挽月完全的自暴自弃了,不反抗也不理他,怎么都随他便。
贺宗明戳了会儿,她反而呼吸绵长均匀,甜美的像个婴儿似的睡着了。
真是无奈中又生出几分笑意来。
“睡吧睡吧,等到了羊城,家里有的是仆人,随便你每天都懒觉。”
他把手往眼睛上一搭,也不再闹她了,同样闭目养神。
男人都是一样,不开荤还好,一旦开了头,那真是做什么都能往那处想,没完没了的上瘾。
尤其是贺宗明这个年岁,虚岁刚满二十,精力旺盛的很。
他跟挽月,一个热情充沛,一个乖巧听话,那真是没完没了的折腾。
经过昨天那一晚,挽月是彻底废了,发脾气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贺宗明比她强点,但也有些倦意。
一路上,便都安静地闭目休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