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跟着下人们劳作,按时吃饭,她已经长高了不少。
而男人的身形并不是很高,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稍微挽起来裤腿,看着也毫不违和。
挽月换好了衣服,这次更不急着走了。
目光在环境虽脏乱,但隐隐可见富贵的小屋子中环视一圈。
贺旅长走后,春城被他的前副官王江统治。
他纵容手底下的那些兵到处抢掠,欺压百姓。
屋子里的富贵,全是他们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挽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伸手到尸体上,卸了他腰上的枪支。
又在男人家里翻找一圈,从柜子的一个盒子里,找到好几个子弹夹、几封军中信件和十几块银元。
挽月把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接着拿自己换下来的那身小厮衣服把它们通通都包好。
这才抱着衣服包,大摇大摆的出了男人的房间。
她依旧戴着帽子,低着头走路。
但因为新换上的这身衣服,街道上的人都躲着她,没人敢拿正眼直视她。
一路走过去,挽月都很安全。
眼看着再过一条巷子就要到苏府,挽月的警备稍稍松懈了些,拐进一条巷子。
“别动!”
刚进小巷,前面就忽然跳出来一个身材高大、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满脸凶相,手中拿着一把枪,直指挽月面门。
挽月吓得一个哆嗦,立刻老实的站住了,心中真是有些后悔,今天不该仓促出门,刚出虎穴,又被狼盯上。
她的小手枪仍旧藏回了袖子内侧,为了看起来更像个大头兵,她把刚刚从尸体上拿下来的枪别在自己腰上,无论是哪一把,挽月现在去拿都是来不及的。
眼前这人举枪的动作又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挽月并没痴心妄想什么拼死一搏,她决定再次故技重施,无论对方想干什么,她都先配合,等他放松警惕了,再寻找机会进行反抗。
脸上适时地呈现出几分怯懦,挽月乖乖地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好好好,我,我不动!”
男人一听她声音,愣住了,一把掀掉她帽子。
乌黑的辫子散落下来,俏生生的姑娘,一张雪白小脸,惊慌艳丽的眉眼。
男人狐疑地瞧着她,皱起眉头:“怎么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