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百姓们又不是傻的,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他们心里面还能不清楚?
悬赏令下了八九天,消息是半点没有。
反倒是王江手底下那些兵匪,作恶的时候又死了四五个。
再然后,就连王江身边一个得力的跑腿兵,在给王江打酒时都死在了酒楼旁边的巷子里。
王江终于有了危机意识,开始加强队伍管理,不再放任他们到处作恶。
但松散的兵,骤然让他们紧张起来,收敛恶行,哪有那么容易?
王江手底下的人,还是时不时就会死一个。
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百姓们都不敢一个人上街。
生怕没走两步就撞见尸体,吓得找不着北。
大街小巷上,连风都长久地飘动着一股血腥味儿。
对于那些杀兵匪的人,百姓们私底下对他们赞不绝口。
刘婆子跟徐婆子满脸堆笑,谈话时称他们是“无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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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十八岁了。
按理来说,姑娘在她这个岁数,就该嫁人了。
可她无父无母,便没人操心她的事。
倒是刘婆子,带她许久,带出了感情。
看着挽月已经长到齐腰的两条乌黑辫子,赞叹地感慨着:
“丫头大了,越来越漂亮喽,以后谁家小伙子要是娶了你,可有福气了。”
十八岁的挽月,肤如白瓷,眼如水杏。
哪怕穿着朴素的粗布麻衣,纤细的腰身走动起来,也有一股烟雨朦胧的轻柔与灵动。
挽月听着刘婆子的感慨,沮丧地叹了口气。
是啊,十八岁了,早就十八岁了。
到了她跟阿立约好,他娶她嫁的年纪了。
可是她现在,半点他的消息都没有。
算算时间,两人没见面,竟然已经将近两年。
挽月倏然一惊,咬紧嘴唇。
不行,不能再这么不作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