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这女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黑气，这是将毒气与内功彻底融合，形成了可怕的力量。

最为重要的是，她确实很健康，身体完全适应了这种状态，仿佛天生就是毒体。

他摇摇头，说道：

“您和慕容家关系匪浅，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后生晚辈出手。再者，用不了多久，您就能自然突破到武尊中期，何必借助外力呢！”

陶十四娘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全身从里到外都被这个年轻小子看穿了，毫无秘密可言。

她收敛笑容，目光凝视方雨的双眼，却见那双眼眸温润，清澈透亮，没有一丝红尘的污垢。

“你这样的眼睛，我只在老武圣那里见过。你年纪轻轻，就真的看透红尘了？”

方雨摇摇头，“我怎能与老武圣相提并论。他是历经红尘后的透彻，而后超脱红尘；而我，只是一个不敢下水的胆小鬼罢了。”

陶十四娘认真说道：“不管你是胆小还是胆大，你既然要与公孙青柠绑定，那就少不了在世间闯荡一番。天塌下来，无人能够躲避。”

“只是塌了半边而已，另一边完全能够覆盖过去。”方雨说道。

“很难，未必扛得住。”陶十四娘摇头道。

“百年准备，难道就如此脆弱。”方雨错愕。

陶十四娘叹口气，说出一句颠覆所有人认知的话。

“血肉之躯，难当刀兵之锋利。”

方雨眯起眼，脑海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几位武圣的实力和威望，还有几个堪比武圣之人，一个构建完整的吴越朝廷，十三势力同心协力……

这样的正道，为何会被比作“血肉”。

那么，代表的“刀兵”又是什么？

幽冥教？

人心？

亦或是其他国家？

陶十四娘笑道：“你如今还小，想也无用。等你何时成为武圣，便能看清了。”

方雨想想也是，自己只是半只脚踏入江湖之人，没有太多的束缚，世间也无其他亲人，想那么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