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难受,好似全身过敏。
环住裴寂后腰,脸紧紧贴着他后背寻找安全感,学子期没想到他哥这么不遮掩,还好两男孩,他爹没多想。
裴寂尽量遮着南玉,回答:
“舅舅,我开了家烧烤店太忙,我上学顾不上,都交给小玉哥打理,哥昼夜颠倒,怪我管理严格,上班时间不允许碰手机。”
舅妈震惊:“烧烤店一个店员能月挣三四万?”
“小玉哥一个干四个人的活,店里卫生,烧烤,偶尔还兼顾收银,服务员,因为他做的好吃,店里回头客多,我就划了些股份,月月分红。”
原来这样,舅妈叹气,在大城市打拼真是不容易。
学子期不敢吱声,生怕捅破了。
其实他觉得裴寂编的理由很烂,哪家做烧烤养的细皮嫩肉,表哥这次回来明显比去状态要好,人也没那么刻板了。
裴寂解释完,舅舅除了心疼还能怎么办。
“好了,马上四点了,都围在这也没用,该回去休息回去休息,我在这守着。”
学子期:“爸,你也累一天了,我年轻我在这看着姑姑吧。”
学父摆手,“能扛住,明午你来换。”
学子期:“爸。”
裴寂衣服被南玉从后扯了扯,理解他意思,站出来说:“我跟小玉哥留下。”
学父又是一番推,裴寂说了好一会,从3:52到4:10,学子期也劝,南玉舅舅也就回去了。
裴寂抱着老婆坐在长椅,让他靠着自己睡,扒开口罩,以免睡觉不透气,ICU的夜晚并不平静,医生护士随时忙,经常走动。
走廊墙壁上还靠着许多家属,个个神情疲惫。
南玉一接触人,身体就会有排斥感。
哪怕待在裴寂怀里也很不安。
裴寂低头轻语,问:“老婆,咱们去车里睡?”
南玉摇头。
“哥我们不是医生,你自己身体状况也不好,阿姨那边我联系人看着,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再说,我们不走远,就在外面停车场,很近。”
ICU门口很多病患家属,包括楼梯道,南玉勉强自己,身体不允许,心理也不允许,最后只能跟着裴寂下楼。
破窗的车在。
但裴寂带他上了另一辆类似自驾游的房车。
少年给他打了盆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