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食使人心情愉悦,有助于调节大娘现在低落的心情。
小主,
齐明月把盛好的白粥端到炕桌上,这张桌子好像是别人家丢掉不用的。
桌面破了一个大洞,上面铺了一块小木板挡着,一根桌腿也短了一大截,底下用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垫着。
用的时候需要注意一点,不能随便乱晃。
一小碗白粥下肚,大娘的精气神恢复了一些,不再是一副话都讲不出的样子。
轻轻地倚在墙上,有一句没一句地与齐明月闲聊。
原来眼前这个根本不是大娘,齐明月应该喊她姚婶儿才对。
姚婶儿今年才四十几岁,短短几年就被磋磨得像是六十岁不止。
她的全名叫做姚知静,曾经远赴英伦留学深造。
下放之前,任职于京市大学,担任英语教授一职,可以说是该领域内备受瞩目的权威人物。
姚婶儿的丈夫同样也是京市大学的一名教授,数学系的大拿。
然而在这段动荡的岁月里,这些履历成了两人的催命符,他们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与磨难。
他们出事以后,儿子毫不犹豫地选择登报声明,与他们脱离关系。
老两口俩知道儿子这么做情有可原,他们本来也是要劝儿子女儿跟他们脱离关系的。
可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儿子就已经这么做了。
两人真是止不住的心寒,不禁反思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教出这么冷血的孩子?
幸好女儿不愿意这么做,给了老两口一些心理安慰。
女儿念着他们,他们也要为女儿考虑,逼着女儿断了关系。
她毕竟已经成家,也得考虑女婿一家的安危,这种特殊时期,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女儿虽然表面上不再主动联系,却一直托可靠的托关系,想方设法给他们捎带物资。
他们两个能一直坚持下来,也得亏女儿送来的那些东西。
齐明月叹了一口气,把药粉倒进一口白粥里,递给姚知静,耐心地劝说道:
“姚婶儿,你先把药吃了,养好身体最要紧。身体可是一切的根本,家里的大姐一直等着盼着你们回家呢,可不能自个儿先泄气。”
“这里还有一包药粉,你明天若还起烧就继续吃,不烧就不用吃。”
“我还拿了一些米面和鸡蛋过来,你也尽快吃,病去如抽丝,营养跟上,身体才能好得快。”
“哎,姚婶儿,你别说话,听我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