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彦认为的不远,到她身上,或许就要走废了腿。
早饭吃完,包裹收拾一遍,两人退了房就赶去坐车地点。
顾景彦拿着齐明月的一大两小三个包裹,齐明月则拎着顾景彦的包,这个包最轻。
本来顾景彦连这个包都不让齐明月沾手,不过她实在不好意思空着手,抢着拿了。
咳,她还是要点脸的。
今天走的巷子不是昨天那一条,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齐明月朝巷子口张望,好像还真不远,差不多两三百米,她已经看到巷子外面的马路了。
一想到只有这么一点路,她觉得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走到路口,齐明月这才发现外面是一条大马路。
放眼望去,大部分房子都灰扑扑的,楼层也不高,平房最多,那种五六层高的筒子楼都极少。
路面还算平整,浇的沥青,偶尔有些坑洼。
这个时候,油田生产的沥青已经大规模用到路面铺设上面,很多城市的主干道都是这种沥青柏油路。
太阳很猛的夏天,路面长时间暴晒,沥青很容易软,大货车来回碾压,路面就变得坑坑洼洼。
路上偶尔才看见一辆四个轮子的车,大都是两条腿和自行车。
阳市属于北方大城市,这个年代,很多重工业基地都在这片,大厂多,工资高,还算是比较繁荣的城市。
可繁荣城市也才这个面貌,比不上现代随随便便一个小镇。
这个时候下面的村庄,可想而知,又是何等穷困。
齐明月正低着头默默哀叹接下来的生活,突然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吱嘎”一声停在面前。
她吓了一跳,人往后一仰,脚后跟绊到路边的台阶,“唉唉”叫着往后倒。
完了!
顾景彦眼疾手快,脚步一个横跨,伸直手臂,包裹抵住齐明月的后背,止住她倒下的身体。
四目相对。
齐明月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
尴尬的妈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她怀疑自己的灵魂跟身体还没完全契合,要不怎么老发生身体不受控制事件呢?
顾景彦看着齐明月鸵鸟一般的行为,嘴角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