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的闹剧告一段落。
张浪出宫的时候,陈守仁不知道从哪里赶了上来。
“光禄大夫,留步。”
张浪侧头瞥了他一眼:“陈守仁,有屁快放,之前关我这么多天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倒是先算计上我了。”
“怎么能叫算计呢?”陈守仁脸色如常,“我只是想让你为陛下的宏伟大业出一份力而已。”
“你少跟老子玩道德制高点那一套。”张浪哼了声,“那是抚云的宏伟大业还是你自己的,我不说,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
张浪对陈守仁没有半点好印象。
从不思乡中出来后,张浪本来是想强行带抚云走的。
可抚云在见过陈守仁后给了张浪一封书信。
这封书信却是儒圣公纪不愠的亲笔,打开后是一首七律。
天高云淡映晴空,
气机运转定西东。
欲吞气斗志如铁,
帷幄筹运展英风。
卧薪尝胆图大业,
前路未知意属雄。
如今万难从头越,
高峰直上傲苍穹。
用陈守仁的话说,若是张浪看完这封书信还是要将抚云带走的话,那他也就算了。
张浪拿着这首不合平仄的七律看了足足小半个时辰。
抚云在一旁看张浪眉头都拧成一团了,就小声说,不要去管什么书信,干脆他们直接收拾东西跑路吧?
“跑路?跑什么路?”
张浪收起了书信,竟然决定暂时留在折钵山了。
这才有了后面张浪“封官”等一系列事情发生。
陈守仁轻笑道:“光禄大夫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不过你既然没有选择带走陛下,那说明你应该看懂师父的那首诗。”
张浪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我没什么文化,所以你老师的诗我也欣赏不来,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踏浪峰不让我走。”
陈守仁眯起双眼道:“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只和你说一句,你在折钵山若是整日待在府中,那就是相当于放弃了所有的机缘,这折钵山来了还不如不来。”
“你以为我想来啊?”张浪白眼不断,“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比得上我在踏浪峰上吃香的喝辣的?”
“那就在府中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