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宗主喊他老弟,你们也喊他老弟,这算怎么回事?
而武赴死看着门口的那个年轻人,眉头紧紧皱起,冷声道:“堂堂侯府世子怎么一口气认了这么多的义兄?”
来人自然就是张浪!
他看了看大殿内的局面,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又看了眼正对面,脸上多有不屑武赴死,笑着道:“我岁数小,在场的诸位都是我的长辈,喊我一声老弟,是诸位长辈赏脸,怎么到了将军口中反而成了不光彩的事?”
这位...算了,反正他也要死了,叫什么不重要了。
武赴死重新恢复了原来歪倒的坐姿,摆手道:“世子你之前虽是乘风宗的弟子,但是你现在已经进入踏浪峰了,就没必要来归元峰了。”
张浪不管他说什么,迈步进来,看了眼在地上跪着的众长辈,快步上前道:“张堂主,你这还有伤呢,怎么能跪着呢,起来起来。”
“哎哟,司马长老,你岁数都这么大了,跪着像什么话?让老者下跪,有些人就不怕折寿么?”
“钱堂主!我入宗的时候,你可帮衬了我不少,你这跪着我站着,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还有......”
张浪到了这些长老堂主面前,将他们一个个都扶了起来。
眼看着“认罪伏法”的众人都被张浪扶起来了,武赴死暴怒,厉喝道:“世子,你难道想要同这些叛国逆反之徒同流合污么?”
张浪拿出丹药给重伤的李长老喂下,又取出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盖在了他的身上,才淡淡道:“哪里来的叛国逆反之徒?我只看到了满堂的长辈下跪,实在是太不像话。”
武赴死猛的一拍扶手:“公孙默!南疆大都督的手令在此,难道你要违抗军令不成?”
张浪接过手令一瞧,暗道了声果然如此,随即轻飘飘扔在地上:“军令只在战场有效,民间何时能靠军令行事了?不知道将军将圣朝律放在何处呢?”
“如今南疆战时,大都督统御南疆,掌军,民,政一应事务,军令自然等同于圣朝律。”武赴死盯着张浪,眯眼道,“公孙默,你若是仗着侯府世子的身份,想要违抗军令,那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哎哟,我好怕怕哦。”张浪拍着胸口“害怕”道,“将军所言,诓骗震慑一下平头百姓还还可以,你用这个吓我,你当我是吓大的?你去问问我叔爷爷,他平日能用这个吓我么?”
武赴死嘴角微抽。
他当然知道张浪的身份不同寻常,也知道张浪和沈四石之间的“亲戚”关系,不然的话,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和张浪在这里浪费口舌?
张浪摇了摇头继续道:“由将军之言可见,本朝太祖当初定下的规矩是何等的有先见之明。”
“什么太祖定下的规矩?”武赴死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