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华兰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
王若弗丝毫不以自己招牌不如女儿响亮而羞愧,反而更是自豪道:
“今日我领着华儿去玉清观上香,正好碰上了忠敬侯家的郑大娘子。”
“郑大娘子,郑大娘子是何人物你们知道吧?”王若弗献宝似的问道。
“知道,鄢家的女儿嘛!”
长柏脸露不解,盛紘倒是略知一二。
鄢家的名声在已婚夫妻、或是准夫妻间可是响亮的很。
盛紘也是早有耳闻。
长柏即便现在依旧一无所知,但等到他要说亲的时候,也会或是被动、或是主动的了解鄢家。
“这便是了!”王若弗把文稿放在桌上,响当当道。
随后便将今日在郑家所听所闻,以及华兰记下抄录的事全盘托出。
盛紘和长柏这才了然。
盛紘立马转头看向了桌上的文稿。
这哪里是什么文稿,分明是考试前老师提前划下的重点啊!
同时,盛紘也是在心里暗叹高品文官们玩的花,套路多。
显然,主考官候选人们在知道自己被选为考官后,肯定会提前进入考场是“锁院”,不得再与外界联系,所以提前准备了一手。
你管得了我现在,总管不了我之前干嘛吧!
因而名额还未确定前,就提前和自家大娘子划下重点,在和“有缘人”交流时,便假借最近喜爱文章经典之名,行泄题之事,还让人找不出错来!
我最近喜欢读什么书你也管得着?
盛紘同时心里估摸着,只怕是每逢科考,这样的人家都有不少。
盛紘心里明白这桌上文稿的价值。
不过为了自己的面子,盛紘还是撑着脸说道:
“这分明是书名扉页,哪里是什么考题!”
“啊?”
王若弗当即面露失望:
“不是考题?那此番岂非是白忙活一场?”
见王若弗泄了气,长柏忙道:
“母亲,这文稿虽不是考题,但也和考题差不多了,对孩儿帮助极大。”
王若弗这才明白盛紘在敷衍自己,当即便还了一个白眼,转而对长柏笑脸盈盈道:
“有用就好,只盼你记着你姐姐好便是。”
“孩儿自当谨记!”长柏连忙道。
这时,满目高兴的王若弗突然瞥见一旁的盛紘欲言又止,心里只稍稍一琢磨,立马便反应了过来他想要说什么。
这分明是看中了这文稿,想给林栖阁那儿也送去!
这王若弗自然一万个不答应!
自己和华儿辛辛苦苦得来的文稿,凭什么给别人?
还是给自己最痛恨的贱人的儿子。
王若弗心里恨不得长柏立马高中,而长枫那小子名落孙山,让自己好好落一落那林小贱人的面子,心里痛快痛快,怎么还可能资敌呢。
这断然是行不通的!
而这也正是盛紘犹豫的原因。
若是现在把长枫换做长大了的长榕,盛紘相信,王若弗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最终还是会给的。
但长枫却是不一样。
他是林噙霜生的。
盛紘明白王若弗对林噙霜的痛恨,也知道是为何,所以他才不好说。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开了口,那便是立马就要开启一场不可开交的争端。
现在又是当着长柏的面,盛紘更不想因为父母吵架扰了长柏的心绪。
王若弗同样如此。
她看出了盛紘的意图,同时也了解自己儿子长柏的脾性,明白盛紘只要一旦开了口,自己这个傻儿子一定会同意给长枫看的。
这王若弗当然不乐意,因而忙道:
“官人,东西已经给了,现在时间紧,我们还是不打搅长柏温习功课了。”
这也正合了盛紘的意。
在这可不好和王若弗提,旋即连声应道:
“夫人说的是。”
说着,转头对长柏道:
“你自己温习功课便是,不要太晚了。”
“是,父亲,母亲!”
盛紘点头,和王若弗一起离开。
葳蕤轩。
主母房内。
盛紘进了门。
也不急着和王若弗摊牌,只忙不迭的对王若弗说好话,说辛苦她每日烧香拜佛,还车马劳顿的去城外祈福。
但王若弗明白盛紘的心思,因而也不像往常般答应,而是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不管盛紘怎么夸,都回了一句“嗯!”,可是让盛紘心中生恼。
说着话,王若弗就坐到梳妆桌拆卸首饰,眼看着就要唤刘妈妈伺候洗漱入睡了。
见状,盛紘连忙把刚进门的刘妈妈支使出去,见王若弗一直看着自己,原地踌躇片刻,这才对王若弗讪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