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母您这番也算是帮我文彦堂兄提前预演了,将来等堂兄他结了亲,有了今日的经验,到时候您也能轻车熟路。”
听了杨文远的话,陈大娘子稍稍点了点头,心里刚有些宽慰,但随即转念一想,自己近些天的苦闷日子将来还要重现一遍?
一念至此,刚才的宽心顿时不翼而飞。
心里一阵气苦。
当真是被你们杨家抓来卖苦力了!
知道陈大娘子这些日子很是费了心思,见她不说话,杨文远赶紧赔笑道:“不知叔母今日又是见了什么人,惹得您老人家如此动怒?”
人越多,里面出现拎不清的人概率越大。
这几日用晚膳的时候,杨文远已经听陈大娘子接连吐槽了好几拨人家。
“这些人不像是来庆贺的,反倒像是来我家打草谷的!”
杨文远只以为又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家,来家里攀亲戚,谋权位来了。
陈大娘子却是没好气道:
“肯定和你有关啊,不然我看到你这个‘罪魁祸首’就心里闷得紧,怎么可能还特地来这堵你。”
说到这,陈大娘子黛眉一横:
“说到这我倒是想起来了,下午我派人去盛家寻你,却是根本没看到你的人,你不会是没去读书,跑到别处潇洒去了吧?”
杨文远闻言心里一凛,解释道:
“这绝对是没有的事,下午我是去码头上接顾廷烨去了。”
“顾廷烨?顾家二郎舍得回京了?”
陈大娘子螓首微点,神色有些奇怪。
她记得顾廷烨自从去白鹿书院之后,往年并没有回汴京。
怎么这下突然回京了?
“嗯!”
杨文远肯定地点了点头。
“仲怀他乡试也考完了,在白鹿洞那留了个随从看榜,自己就回来了。听他说,若是乡试顺利,日后就要回汴京这读书了,长柏还邀着他一起去盛家书塾。”
“这么急着回来,怕是为了你的婚事吧?”
陈大娘子美眸中闪现出些许欣慰:“也不枉你当年不顾名声,陪着他在汴京闹腾了这么久。”
在自家长辈眼里,自己的孩子肯定是最好的。
再基于杨文远现在的表现,陈大娘子自然而然地把之前杨文远不懂事的锅扣在了顾廷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