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只是喝酒听曲而已,最多看几眼白白的,又不漏点,有什么不行!
所以一定要把他俩拖下水!
不过杨文远转过头想了想,正面强突实在太难,只能从侧面迂回。
于是杨文远决定换个思路。
不去樊楼和广云台了!
去包个酒楼。
然后再让长青去广云台把魏行首喊来,同时多带几个姐妹,这样总行了吧?
我又没去广云台!
正所谓君子欺之以方。
杨文远先是吩咐长青去准备,然后又拉着长枫窃窃私语了几句,最后便在后者一脸敬佩的目光下,杨文远开口说道:“还是不去广云台了,樊楼那也有些贵,这样,我们还是随便找个酒楼罢。
就是喝个酒而已,用不着那么麻烦!”
“嗯嗯!”
长枫点头附和,一副改邪归正的端正模样。
但其实长枫在心里暗暗想到:果然,我当初猜的没错,小侯爷玩的就是花!
长柏和齐衡虽然有些怀疑长枫为何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但半推半就之下,还是跟着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上,杨文远同长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拉“良家”下水的刺激感!
半个时辰后。
路边一处被杨文远包场了的酒楼下,突然停下了两辆没有标识的马车。
马车停下,长青带着亲卫拉了一层围帐,隔绝外界的视线。
接着马车上缓缓走出四位脸上戴着白色面纱的妙龄女子,个个身姿婀娜,身边都跟着一个携带乐器的侍女。
酒楼顶层。
杨文远几人正在饮酒作乐。
突然,门外响起了长青的声音。
“公子,人请来了。”
“进来吧!”
随着杨文远话音落下,门被推开,魏行首带着三个姐妹联袂而至。
“啊?”
“啊?”
屋外的长青听见里面传出两声土拨鼠的尖叫,对于自家公子的恶趣味感到无奈,摇了摇头,径直从身后取出铜锁。
“咔!”的一声后,身后的房间门已经被重重锁上!
……
皇宫内。
皇帝正同皇后在御花园亭下小憩。
微风吹拂,一叠府试的试卷在石桌上被吹得扬起了边角。
“倒是没想到,杨文远这整天胡闹的小猢狲,竟也能写出这样的答卷。”皇帝笑道。
试卷自然不是出彩到能入了皇帝的眼,而是答卷人是杨文远。
这就出乎皇帝的预料了。
本以为杨文远只是和别的武勋世家一样,往文路上靠一靠,给自己脸上粉饰一层。
谁曾想杨文远这水平居然还不错,像是个有真材实料的样子。
“也是多亏了陛下的福。”
曹皇后轻轻瞥了眼桌上的答卷,笑着道:“不过陛下特地把杨文远的卷子调出来,莫非是想着兑现过年时许下的赏赐?”
“科举是国家之本,社稷之根,我虽老了,但还不至于昏庸到插手科举的份上,你别拿这个试我。”
皇帝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拿来杨文远的卷子,是想看看他的水平。要是不够,就以后许他个恩科,恩荫一个科举功名,但既然他看起来还不错,那这赏赐也用不到这上头了。”
“嗯,恩荫来的功名终究比不过自己真得来的。”
曹皇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既是如此,陛下又要把这赏赐用往何处?”
只见皇帝轻轻一笑,露出一个略带深意的笑容。
“大致用途我已经想好,但细处还需斟酌。”
……
积英巷。
盛家。
长柏做事周全,知道家里人都在等自己和长枫的消息,于是在去酒楼之前,就已经派了两人的随从往家里报信。
王若弗和林噙霜在各自院里各显神通,期待自己的儿子府试能中。
葳蕤轩。
王若弗在烧香拜佛。
仔细一看,却是见王若弗佛家、道家、法家都拜。
主打一个一网打尽,百无禁忌。
很有个性!
林栖阁那。
林噙霜则是在来回踱步,希望上天保佑。
终于,小厮们带回了四位公子都过了的好消息。
王若弗喜不自禁,刚要出门去迎长柏,却是听小厮说,杨文远把长柏他们拉去喝酒了。
王若弗当即点了点头,嘴里念叨着:“也好,杨文远是未来长柏的姐夫,两人多亲近些也不错,还能多带长柏出去走走,免得整天闷在家里生出了气病。”
王若弗却是没猜到杨文远心思不纯。
居然带着他的儿子长柏,体验了一把广云台的快乐。
接着,王若弗便带着这个喜讯去寿安堂通报盛老太太。
不同于王若弗的喜出望外。
盛老太太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显然是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毕竟才是府试,她并没有王若弗这般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