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卿听到杨文远的嘀咕,凑上前来。
“哦,这家啊,这家是近些日子才来的汴京。家里的老太太是当年勇毅侯府的独女,虽说如今两家断了关系,但那老夫人当年是养在宫里的,还和余阁老的夫人,余老太太是手帕交,所以在如今汴京的还是很有些地位。
等他们家安顿好,你叔母就打算去请,所以还没他家女儿的画像,只有名字,门底。”
杨宇卿挠了挠脑门,继续说道:“盛家家里的大人是……是谁来着?我搞忘了。
官阶……官阶也忘了,反正是个清冷的去处。”
杨文远默默来了一句,“盛紘?”
杨宇卿一愣,眉头紧锁。
“好像是这个来着?听着有些耳熟,那就应该是这名字了。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他之前是扬州通判……”
“哦哦,原来是这样。”
杨宇卿点头,解释道:“虽说我让你叔母画了画像,但我该有的避嫌还是要有的,那些画像我都没看,只听你叔母给我简单介绍过,好像是这家人和袁家闹得有些不愉快,之前要结成亲家,但是之后又不了了之了,总之也是个凑数的,看不看也不打紧。”
杨文远看着杨宇卿,幽幽地道:“叔父,你知道我之前去过扬州吗?”
“知道啊,和顾家老二一起去的嘛。”
“那你知道袁家之前和谁家结亲吗?”
杨宇卿脸色一滞,不确定地道:“不会是盛家吧?”
“就是盛家。”
杨文远肯定地点头,接着说道:“婚事还是我搅和的。”
“你?”
杨宇卿突然瞪大了眼睛,“你没事去扬州把袁家的婚事搅和了干嘛?难怪那段时间你没怎么给我回信,我说你干嘛去了,原来是嫌汴京不够大,撒丫子跑扬州去闹腾了。”
杨宇卿话语中调侃杨文远,但并没有对杨文远得罪袁家表示担忧。
虽然平阳侯府突然遭了重创,但是一个袁家而已,得罪也就得罪了。
忠勤伯爵府袁家之前被夺了爵位,近些年才恢复。
如今家里没有高品文官。
在军队照样没人脉。
整个伯爵府,徒有一个伯爵位空架子,处于勋贵的最底层,连退居金陵的勇毅侯府都比不了,更别说杨家还有一个西厢都指挥使的杨宇卿了。
如今这个袁家里最大的官是群牧副使,甚至都不是主官。
至于官从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