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看着他故作疑惑的模样,不禁反问:“敢问前辈,若清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她故意自称“若清”,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些人会有什么反应。
墨枷尧闪过短暂的错愕,下意识想要回头看于鹏飞;
于鹏飞从惊诧转为欣慰,但是很快便生出一份愧疚。
他们侧目而视交叠,神情十分复杂,充满着矛盾和无奈的同时,又不时散发出凶狠与杀意。
“凭什么说我冤枉你?姑娘昨夜众目睽睽之下在天钦堂毒伤无数本派弟子,我派掌门至今仍旧昏迷不醒!在场所有人皆是人证!”
“人证?那请问有谁看清刺客的真面目了吗?”他们的心虚给了晓风拖延的机会,她料想所谓的名门正派不会那么轻易就对她赶尽杀绝,只要他们的心意不定,自己就可以争取更多的时间,“既是刺客,怕不能露着一张脸就杀来了吧?”
“这……”
“说我杀害柳昭华,可有证据?是谁亲眼所见?还是柳昭华留下了什么线索?他可是堂堂天钦剑派掌门,江湖前十的人物,岂是我这么个晚辈可以杀害的?”
“至于承宇为何昏迷不醒,墨长老应该心知肚明。就算扶风仙子解不了他中的毒,但绝对不可能连让他清醒的办法都没有。你故意不让他苏醒,就是知道他能为我作证。只要他一句话,今日你所有的安排便形同虚设,毫无用处。”
“前辈安排这么多心腹在此,无非就是想来个三人成虎,令我百口莫辩,然后趁机杀了我以达到某种意义上目的。只可惜,你和你的这些弟子都不是擅长做违心事的人,演得太过执着,也就丧失了可信之处。”
“前辈怎么看都不像是图谋掌门之位的人,否则大可趁承宇中毒之际略施手段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名与利早就不是可以打动你这个年纪的东西,所以我想不通幕后之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威胁前辈,让你做出今日这般违逆本心之事。”
晓风字字句句都说中墨枷尧的意图,墨枷尧自以为努力的伪装在她的逐一拆穿下显得愈发可笑。他从未做过这样颠倒黑白的事,若非情势所迫,他绝不会如此。
“说到底,无非就是有人想借刀杀人,要墨长老一定把我这条命留在天钦堂罢了。”
“你说我猜的对不对啊,于伯伯?”
于鹏飞的身影也已经被晓风在记忆的长河中打捞出来,那是父亲的朋友,在小时候也曾多次见过。
这一声尊称,更加能够证明于鹏飞的感觉没有错。奈何他和墨枷尧一样,哪怕知道她就是风若清,也不能与之相认,还要在这个漏洞百出的错局里继续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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