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皱了皱眉问道：“没吃饭吗？”

茉莉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你在这等着。”玄月没好气道。

茉莉只能先用桌子上的凉白开来填肚子。她感觉自己脏兮兮的，身上黏糊糊的。离开了秋华苑，真的很不习惯，没有姐妹跟她一起吃饭，跟她一起去温泉泡澡，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来，吃吧。”玄月将一碗鸡蛋面放在茉莉面前。

“好香啊！”茉莉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条，眼泪感动得流了下来。

玄月坐在她旁边，无奈地说道：“有什么好哭的？”

“我不知道，我不想哭的，但眼泪忍不住流出来了。”茉莉抽泣着，她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她不想玄月看见她哭泣的样子，所以用手严严实实地遮住自己的脸。

“傻丫头，不要哭，我今天的语气吓着你了？我貌似没有骂你吧？有什么委屈跟师父说。”玄月试图拉开她的手臂，但她的手牢牢地护着自己的脸。

“别，我哭得太丑了。”茉莉低声道。

“你知道丑，以后就不要哭了。”玄月笑了笑道。

茉莉低头，用一只手遮住自己的脸，一只手擦干自己的泪水鼻涕。

她别过脸去不看玄月，“师父，我没事了，我要去洗澡了。你早些休息吧。”

玄月使劲地将她的身子转到他那边，茉莉赶紧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你要干嘛？”

“我把你当自己的女儿看待，所以我不会介意你丑的样子。”玄月真诚地说道。

“谁要当你女儿了？”茉莉气笑了。

玄月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温柔地说道：“你笑的时候可爱多了。为师都快四十了，你才十三四岁。为师好命都有你这样大的孩子喽。”

茉莉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师父你那么老了？可你怎么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

“脸这种东西是天生的，但修炼确实能让人看上去没那么老。”玄月原本温和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嫌我老？”

茉莉尴尬地笑道：“不是，师父你永远都那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