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查水表!”雷恩又换了一种说辞,而老虫子似乎很沉得住气,没有反应。
“……”
站在他身后的远坂凛嘴角微微抽搐。
不过,对于雷恩嘴里不时蹦出的骚话,或者一些奇葩言论,她已经有免疫力了。
接着,雷恩又喊了几句。
他自然不是突然间精神病发作了或者在浪费时间,之所以会突然“犯二”,不过是为了给间桐脏砚一点准备时间。
樱不在家那是最好,假如在,让老虫子有点时间将樱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而已。
不然等他们开打后,战斗的余波极有可能会波及到间桐樱。
当然,也无需顾忌太多,樱对老虫子而言很重要,他又自认为本体藏在绝密的地方安全无虞,至少会现身一见。
“凛,我要动手了。”
注视着大门,雷恩淡淡的说道,他和远坂凛今天来是砍人的,不是来聊天的。
既然是来搞事情的,就得靠行动说话。
“嗯,我知道了。”
凛退后几步,握紧了几枚高级宝石。
见少女已经做好了准备,雷恩咧嘴一笑,抬腿一脚狠狠的踹飞了间桐家的大门。
“哐当!”
只听一声巨响,白色气浪涌动,被突如其来的巨力破碎成碎片的铁闸门化作无数铁块疾射进屋内的黑暗中!
一地狼藉之中,雷恩拽着间桐慎二,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间桐家的宅院。
从破损铁艺门处投射进来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
不过院子内长满了藤蔓、植被,让本该被月光漫反射所照亮的角落却依旧漆黑一片,因此显得颇为阴森恐怖。
“住人的地方竟然弄得这么阴森,花草也不让人来修剪一下……果然,虫子就是虫子啊,就喜欢藏污纳垢的地方。”
这里就如同一座废弃的教堂一般,那阴暗潮湿的气氛让雷恩不禁摇了摇头,他毫不客气一脚踢在了慎二的背上:
“二逼,快带路!”
并且,他散发出一股凛然的杀气,锁定了慎二。
“爷爷,救命,救命啊!”
被那道刺骨的杀意锁定,如芒在背的海带头立刻踉跄着跑进了府邸前的庭院中。
“慎二。”
这时,淡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子出现在间桐府邸的门前。
他的头发早已因苍老而掉光,身体矮小而佝偻,四肢就如木乃伊般干瘦如柴,深陷的眼窝中露出矍铄的精光。
脏砚面容已经十分苍老,他身穿群青色与深灰色搭配的和服,手里拿着木头拐杖。
身体周围还伴随着一股难闻的腐败气味,无论外貌还是行为都说不出的怪异。
但间桐慎二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恭,连忙冷汗直冒地深深鞠躬:
“爷爷,救……救命啊,Rider那个废物已经被人杀了,Archer他要杀我……”
“废物?你就不是废物吗?还有脸回来?!”老虫子厉声说道,对于这个毫无作用的不肖子孙,他是一点也不喜欢。
“啊不,不是!我……”
间桐慎二冒着冷汗,急忙想要解释。
但间桐脏砚显然很了解自己的这位子孙。
他丝毫没有要听他解释的意思,苍老的双眸淡淡地扫向了间桐慎二的身后:
“慎二啊,你既然参加了圣杯战争,那就最好有参加圣杯战争的觉悟,你死了也不要紧……不过,你竟然把自己危险的敌人引回了间桐家,真是……”
间桐慎二顿时脸色惨白,支支吾吾的不敢吭声了。
老虫子皱起眉头,懒得搭理他了,拐杖轻轻在地上一顿,目光扫过身披银色甲胄的Archer。
气息如渊似海,仿佛如星空般浩瀚神秘,又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里面潜藏着恐怖的力量……简直令人望而生畏。
‘很麻烦,是那种最顶尖的那种Servant!’
他活了几百年,不提自己参战,他见证过所有的圣杯战争,眼光何等毒辣。
心中思索着,老虫子目光转向了树的后方:
“那边的小姑娘,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一见?”
“……”
沉默之中,红衣黑裙的美丽身影从树后显形。
远坂凛脸色阴沉,碧蓝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枯槁老人:
“你就是间桐家的当主间桐脏砚吧。”
“……原来是远坂家的小姑娘啊。”手持拐杖的间桐脏砚淡淡一笑,“怎么,Rider都已经淘汰了……你到此还有何贵干?”
“告诉我,小樱她在哪?”远坂凛死死的盯着身材佝偻的他,根本没有掩饰什么。
有Archer在,她不需要和他虚以委蛇。
“哦,是为了樱而来吗?你是她姐姐,来这叙旧一下也无妨,不过很抱歉,她已经睡着了……”老虫子咳嗽了几声,“远坂家的当代家主,不如明天你再来吧。”
来者不善,他希望先拖一会儿。
“明天?呵呵,明天估计要挖地三尺,去粪坑里才能找到你这只臭虫了吧?”
锵的一声,雷恩拔出了锋锐的无形之剑,他看着脸色微变的老虫子,笑了笑:
“不好意思,今天就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