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斯隐约闻到了腐败木板和地板积灰的味道。

他模糊记得之前正和其他两个人跟踪赫文的一位晚辈,他的同伙们怀疑她是赫文的女儿。

对了,他发觉了女孩的问题,那个小东西竟然敢欺骗他,然后,另外一个女性出现了。

他想起来了,那段屈辱的记忆。

他被一脚踢晕了。

但是这里是哪里,难道她们囚禁了自己吗?现在他不应该是在校医室吗?

他努力地睁开眼皮,但这样并没有改善什么,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双手和双脚都无法移动,亚麻绳紧紧捆绑了他的四肢。

有人抓住了他。

铁门和地板的摩擦声吱嘎吱嘎的响起,让人不由想要用力地把刺耳的噪音从耳朵抠出来。

“醒了?”年轻男性的声音响起。

阿巴斯没有回答,而是在等待眼睛适应门缝泄露的光芒。

在此之前,陌生男人就把门给关上,房间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阿巴斯不禁好奇,对方难道能在黑暗中视物吗?整个房间没有任何照明工具,他难道要在黑暗中审问?

一缕微弱的烛光亮起,红与橙在他眼前不远处共舞。

阿巴斯冷笑一声:

“反正你也是赫文的人吧,难怪维罗妮卡大人不喜欢赫文,他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吧。”

年轻男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谁在背后指使你们的,出于什么原因?”

阿巴斯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我是不会说的,你能怎么样?折磨我吗?杀了我吗?如果我出了事赫文立马就会被怀疑上,我们很快就会查到他的头上。”

审讯者低沉地笑了一声,那再好不过了。

轮子滚动的声音响起,一个金属小推车出现在蜡烛旁。

此刻阿巴斯也能够借着摇摇欲坠的烛火看清男人的形象,他的整个身体都隐藏在黑色袍子中,脖子上挂着一个反光的金属骷髅头,一副典型邪教徒的打扮。

让他心生胆寒的是金属推车上面的东西,镊子,酒精,注射器,以及更多他叫不出来名字,但是很明显能够给他造成不可逆损伤的恶毒工具。

那是就算战争时期也不可能肆意使用的审问工具,让所有拥有道德之人都会反胃的恶心物品,只能在最阴暗的密室中,由受过专业训练和心理辅导的审问者用在嘴巴最硬的间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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