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天色早,又慌里慌张,只看到趴在地上的血人和一些肠肠肚肚,吓得魂飞魄散,没来得及细看。
这会儿人多,又是正午时分,阳气最盛,壮了胆儿仔细打量。
这一看,十年都不敢做梦!妈呀,每一个碎片都被啃噬过,忙用手捂住,怨自己干嘛要好奇?
“你因何事路过这里?”胡县令例行询问。
“回大人,草民本欲到镇上售卖粉条、蜂蜜,东西现寄存在杂货铺。”报案人心有余悸。
“你路过时可有其他人?”胡县令又问。
“回大人,无!”报案人道,早知就不起那么早。
问完话,胡县令又问现场看热闹的人,“可有人认识遇害者?”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零散碎片,谁认得出?
“大、大人!”人群中有个弱弱的声音。
众人皆看过去。
“大人,那个血糊糊的人好像是外乡客商,前日还到我们村来买田地。”那人弱弱道。
“哦?你是如何认出来的?”胡县令心中一动,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大人,那人穿着华贵,那腰带上镶金嵌银,草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衣物和腰带,印象深刻,那日他腰间系的便是这腰带。”
村民越说越小声,他还起过盗心,说太多会不会被当做嫌犯抓起来?
“对!就是那客商!”人群中立马有人附和,愤愤道。
“他们好几人,凶神恶煞的,还踩踏了我们好些麦苗!”
这话一打开,好多村民倒苦水,大骂这帮客商,不爱惜粮食,骑着马横冲直撞。
来势汹汹,蛮横无礼,骑着马乱踩踏,村民们拦又拦不住,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告吧,县衙远,又没闹出人命,告也未必能告赢,只能恨恨骂几句,自认倒霉。
这会儿见是他们,不觉害怕,只觉得活该,不干人事儿的玩意。
胡县令没有再问下去,但看趴在地上那人的破烂衣着上的腰带,确实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这质地,放眼整个梧州,都没几人用得起。
又是来收地的外地客商,寻找范围一下子缩小,不难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