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的想法是,如果大都督府能往登州调拨几个工匠,小婿就让他们弄出火器制造的标准流程,顺带着还能在登州武学里开设一门火器设计的课程。”
登州武学?
朱皇帝傻傻的望着杨少峰,问道:“火器设计的课程?”
杨少峰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答道:“没错,就是火器设计的课程甚至是专业,比如火铳设计与制造,火炮设计与制药,火药配比与制造,这些都可以做为武学生员的课业。”
“老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老话还说过,一人计短,三人计长。”
“匠营和大都督府里懂火器的匠人才有多少?”
“等以后登州武学开始招生,又能培养出多少个懂得火器设计与制造的人才?”
杨少峰的嘴巴一张一翕,朱皇帝的嘴巴却越张越大。
他娘的,他不止是要薅咱的羊毛,他还给咱憋了个大的!
然后,朱皇帝就美滋滋的说道:“不就是几个匠人?咱给了!”
不就是薅咱的羊毛嘛,咱不怕疼,让他薅!
……
朱皇帝确实不怕疼。
但是朱标感觉很头疼。
按照自家姐夫的一贯作风来看,调去登州的工匠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当然,身为堂堂的大明储君,朱标并不是舍不得往登州调派几个工匠。
真正让朱标感觉头疼的,是要从大都督府里调拨工匠。
真当徐家叔父是什么好脾气的?
更何况自家姐夫不干人事儿,前段时间刚弄出一个回忆录,现在就跑来薅大都督府的羊毛,这不是成心给徐家叔父他们添堵嘛!
朱标仔细琢磨一番,干脆望着徐达说道:“不知道我姐夫怎么跟我爹说的,我爹来信说要从大都督府调拨几个懂火铳制造的工匠,几个靠谱的铁匠,几个靠谱的木匠,还有懂得配制火药的工匠。”
拦是肯定拦不住的,调拨工匠也肯定是要调拨的。
但是自己出面调拨就等于自己得罪徐家叔父。
把自家老爹和姐夫卖了,坏人就是他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