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条家欢脱的氛围不同,禅院家沉闷地过分了。
仆从小心地在寂静的廊道上来回穿梭,在少主的案桌上摆放起一碟碟新的菜式。
而后是那个庞大的猫碗。
虽然三百三不经常在这里吃饭,但是只要它来,看见自己空空如也的食盆,禅院直哉的床上就会被蹭上泥点子……报复心理简直强到可怕。
但偏偏身为家主的禅院直毘人并不觉得这是种侮辱,甚至还好几次劝他消消火气,别跟一只猫计较这些。
禅院直哉自己心里也清楚,三百三是禅院家主跟六神凛搭上线的桥梁,既然是桥梁,那就不能轻易地毁掉。
……甚至因为三百三的唯一性,他还必须得供起这只猫来。
说多了都是辛酸泪。
三百三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按照往年的习惯,在五条家看完五条悟跳舞的第二天,三百三就会蹭到禅院家来看看他。虽然内容无非就是嘲讽冷笑戳人痛处,但好歹也是每年准时准点地来嘲讽冷笑戳人痛处,而今年却完全不同。
禅院直哉给自己做好了相当充分的心理建设,只要那只该死的猫敢来,无论说什么话都没有办法动摇他——结果那只猫不来了。
毫无疑问,三百三肯定没憋什么好东西。
但没关系,他已经学会了看淡那些嘲讽,实际上那只猫又何尝不可怜呢?因为被饲主长期忽视,所以只能在他的身上找找快感,真是——
“彩云猪猪,我**来啦!”
思绪被嚣张得意的话打断了。
禅院直哉额角青筋暴起,抄起桌上名贵的茶杯往那个声音的方向丢——
“你**叫谁猪呢!”他果然还是没办法冷静下来,三百三总有办法让他本就不多的修养毁于一旦,三百三是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