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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海梦闭着眼低着头,不肯作出任何回应。直到听见灰袍男子离去,门上落锁的声音后,她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扶着封死的窗户勉强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外面。
塔楼下的空地处有一群小孩正围成一圈做游戏,一个小男孩站在圈外,仰头看向塔楼的顶层。
陈浩顺着赵海梦的目光看去,认出那个仰着头的小男孩就是自己。他的灵魂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回到了自己过去的身体里,另一半依然悬浮在窗前,以割裂的两种视角继续着梦境。
他看着赵海梦朝自己浅浅地微笑了一下,低头看向了手上的镣铐。
镣铐做得很粗糙,与锁链相接的地方翘着没打磨平的铁刺。她近乎痴迷地看着铁刺,抬手用它划破了自己的脖颈。
鲜血飚出,星星点点地溅在窗上,形状和溅在档案上的墨点一模一样。
她捂着脖子侧坐在窗台上,大口地喘着气,每喘一次气就会有大股鲜血从指缝间涌出。她的嘴唇颤动着,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音节,身体从窗台滑落到地上。
一只白色的飞鸟撞破染血的玻璃,落在窗台上,投射下的阴影盖住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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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从座位上弹起来,椅子被他撞翻在地,他却浑然不觉,推开课桌直奔花辞而去。
“我们的方向错了!我刚刚终于想起来了,赵海梦是……”
花辞回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向他疯狂做着“快坐回去你个傻蛋”的口型。已经跑到第一排的陈浩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见了站在讲台上气得冒烟的陈卤蛋。
“……老师,对不起,我睡迷糊了。”
陈秀仪显然不是很能接受这个说法,她口中发出像是水烧开时才会发出的呜呜声,伴随着他的名字一齐轰出:
“陈——浩——!你跟我出来!!”
他被陈秀仪拉上走廊骂了半小时,来来回回都是“没有教养”、“社会的渣滓”这些话。陈浩这些天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最后还是路过的一位任老师实在听不下去了,借口说找他有事把他拖走了。
“你们陈老师脾气不好,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她难免会有些过于激动。”任老师温声开导着他,“她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每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陈浩察觉到了任老师话中有些奇怪的地方,停下脚步,问道:“这种事是指赵海梦的事吗?这和陈老师有什么关系吗?”
“哎,这……”
任老师是A班的近代战争史老师,对里世界这个“赵海梦”以及陈秀仪的了解绝对比他多,如果可以从她嘴里打听到什么……
“你们这些学生啊……哎,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年我和陈老师刚刚入职,我教B班,她教C班。她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