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佩伯爵号和希佩尔海军上将号隔了八个小时,都在黑夜穿越了挪威海峡,驶入了大西洋。
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每天跟着雷德尔元帅跑步,沃纳和艇员们在一起跑,他们会多跑几圈。
戈博士演讲的激励一直持续到我们遭遇了第三次风暴,和能够潜下去躲避的潜艇不同,施佩伯爵号行驶在一片青黑色中,分不清是紧密的黑云还是阴沉的海面,剧烈的摇晃甚至给人感觉超过了六十度。
当天空再次放晴后,见识过大海力量的我的艇员们就恢复了正常。
连英国人都没打击到的士气被一场巨大的风暴打压下去了,施佩伯爵号损失了一架水上飞机,剧烈的摇晃崩断了钢缆,机翼像一团揉好的废纸一样裹在机身上,轻轻一碰就散架了,这让朗斯道夫上校一见到我就忍不住念道:“你要是没把那架飞机开沉……”
要是没开沉,那也是奥拓舰长的东西啊。
算了,我们已经快到目的地了,我懒得和上校就这件事说些什么。
越是临近任务最重点,雷德尔元帅卧室的灯就关的越晚,每次我去吃夜宵都能看到他正整理着成堆的资料。
直到这天早上,他再次召集我们去哪个会议室里开会。
这次似乎是个漫长的会议,因为桌上已经被摆上了咖啡和一块面包,还是上次一样的座位,不过坐在朗斯道夫上校旁边的副艇长穿着正装,这在我们一群穿着战斗服的人中间有点显眼。
朗斯道夫上校刚想说些什么,雷德尔元帅就拿着一摞资料走了进来,我们每个人面前都摆了厚厚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