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稳步走上前,动作轻柔地关上了大厅门,接着缓缓地拿起旁边的暖水瓶,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向了陈书,陈书赶忙接过,诚挚地说了一声:“谢谢。”
陈书神色郑重地开口问道:“袁先生,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我向霍校长打听您的情况,霍校长说自从您被杜若海调走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袁先生微微叹气,开口说道:“这件事啊,真可谓是说来话长,在你和你师祖周晟通前往熔炉岛的那段时间,杜若海悍然发动了军队叛变,他将中央军调离到了顺天城。随后,他还假传命令,声称皇室的宁震霆要对中先生不利,而且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为了防止中港城遭受更为严重的损害,他让我出面去阻止宁震霆。
我当时太过轻信他的谣言,赶过去之后,不幸遭到了邪灵密教的精心准备的埋伏,他们出动了布袋和尚、苍松道人联合对我进行阻击,我历经千难万险,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侥幸逃了出来,然而,我的身体也因此遭受了极为严重的创伤,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了一户农家进行养伤。
待我伤势痊愈之后,我便收到了报纸上的消息,上面说钟先生已经不幸不治身亡了,你师祖受了重伤,紧接着,就是陈书你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不仅打败了数十万的名古屋军团的士兵,还战胜了樱花岛曾经的第一高手仓本介一,在此,我代表中港城数十万的百姓和军人,向你致以感谢。”
陈书赶忙开口说道:“袁先生,您可千万别这么讲,作为一名华国人,我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目睹南港城被敌军攻破。其实啊,名古屋军团的人数根本没有报纸上描述得那么多,那纯粹是报纸在夸大其词罢了。”
袁先生缓缓地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哎,我守护中先生将近二十多年之久,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一样看待了,可谁能想到,杜若海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竟会如此心狠手辣,下此毒手。
在我伤好之后,便开始四处打听杜若海的消息,我苦苦寻觅了许久,才终于在凤鸣城找到有关他的消息,当我追过去的时候,竟发现他正和邪灵密教的人在秘密谋划着什么阴谋,我偷偷瞧见他们的副教主,连同他们的两大护法全都已经到场,我跟了他们几天,紧接着,我看到他们大规模地调集了军队以及数不胜数的教众,气势汹汹地直奔陆星城而去。
我知道事情不对,于是,我立刻通知了霍主席和杜国栋他们,告诉他们邪灵密教和杜若海的消息。我心里很清楚,他们正在密谋一件大事,我也明白,这绝非我一人能够应对和解决的。
于是我就跟着他们他们的部队,一直到了陆星城,前两天霍校长联系我,让我与杜牧他们联系,然后今天我看到陈书你能赶过来,我这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不过,你务必要加倍小心,我怀疑他们的教主傲血魔君楚枭风也一同跟了过来,据说楚枭风已然达到了天人之境。
他原本基本上已经不再过问教内的事务,但此人手段极其残忍狠辣,通过杀害上一代教主的方式成功逆袭成为教主。
原本邪灵秘教已经被皇室和南港城打压得几乎一蹶不振、濒临残废,然而他们的新任教主傲血魔君楚枭风仅仅用了短短数年的时间,就成功控制了古印国,并且还培养出了大量的高手,现在实力强大的吓人。
说起这楚枭风,那可是个极其狠辣的角色,他凭借着自己的心机和狠劲,在邪灵密教中逐渐崭露头角,他不择手段地铲除异己,拉拢党羽,一步步爬上了高位,他趁上一代教主不备,痛下杀手,将其杀害,从而逆袭成为了教主。
自他当上教主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他以铁血手段统治着教众,疯狂扩张势力,原本邪灵秘教已经被皇室和南港城打压得几乎一蹶不振、濒临残废,退出了华国,然而楚枭风仅仅用了短短数年的时间,就凭借着他的狡诈和残忍,成功控制了古印国。
并且,他还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培养出了众多武功高强的高手,比如布袋和尚就是他从密宗禅教蛊惑过来的,妄图称霸一方。””
陈书郑重地点了点头,他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坚毅的光芒,心里对这个邪灵密教的教主傲血魔君楚枭风的兴趣愈发浓厚了,开口说道:“我已然知晓,现今他们将目标锁定于我,我着实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也只能勇敢面对,绝不能退缩。”
袁先生的脸上写满了忧虑,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陈书啊,在我所结识的武者当中,你是天赋最为卓越的那一个。你要清楚,只要能保住根本,就不怕日后没有发展的机会。真的,暂时忍耐一下便能迎来风平浪静的局面,往后退让一步就会拥有广阔的天地。现在敌强我弱,我们不能盲目冲动,要从长计议啊。”
陈书毫不犹豫地打断袁先生的话,目光坚定,慷慨激昂地说道:“袁先生,我完全明白您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我的亲人,我的师门全都在陆星城。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我们这一辈练武之人,如果做任何事情都畏畏缩缩、瞻前顾后,过于计较个人的得失,那还练武干什么?早就投身商海去了。练武之人,当有侠义之心,有担当之勇。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退缩。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哈哈哈!”
陈书仿佛在那一瞬间醍醐灌顶,像是想通了一直困扰着他的难题,整个人的神情变得轻松而释然,身上的气息也在不断地变强,他毫不犹豫地说完,随后便无比潇洒地朝着门外迈着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