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皱眉,“我也不想调高税率,那是只图眼前利益的短视行为。可今年只能收到六千石粮食,那就是亏大了。”
崔秀宁笑了:“你想养兵,怎么能不亏?你以为这真是做生意吗?不过,秋粮田税只是大头,并不是所有收入。”
李洛点头:“还有秋蚕税,估计有多少?”
崔秀宁道:“我下午打听过。几十年来这里就不断有汉人移民来,他们虽然都被生番杀害,但留下的桑林还在,这些年积累下来,超过千亩了。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一千多亩桑林,就算秋蚕,也能出两千石茧子吧?”
李洛沉吟着说:“能。看来你向村民了解过了。”
对于数据,崔秀宁一向保守而严谨,她说出来的数字都不会差。
“就算两千石茧子,我们也能收四百石蚕税。如今一石茧子二两白银,就是八百两。”
“再就是渔税了。按照现有人口,今年最多收个三五百两的渔税,不能再多了。”
李洛心算一下,“按照你的数据,我们今年的农税收入,也就七千多两。哎,要是早几个月移民,赶上春耕,就会翻番了。”
崔秀宁道:“你别太贪,今年岛上农税有这么多不错了。”
“农税,你还算漏了一项。因为我要向生番征税。”李洛笑了。
崔秀宁道:“这不是不可以。可是生番以打猎和采集为主,只种植一些旱稻为辅,又不用金属货币,能征收什么?皮毛和猎物?”
李洛笑道:“皮毛和猎物是一项,还有一项就是大树。我们要造船,需要适合造船的大料。”
崔秀宁摇头:“真有你的。看来只有愿意纳税的生番才能活了。”
“警察聪明。”李洛淡淡说道,“听话纳税,遵守规矩的生番可以活下来。不纳税不听话的,全部都要死。”
崔秀宁扳起指头:“就算只有一万生番愿意缴税好了。平均每人今年一张兽皮,就是一万张,大概值银两千两。
每人五石木料,就是五万石,能造五百吨大海船四艘,木料值银也有两千两以上。”
李洛笑道:“所以,最少还要加上一些生番的农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