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无需如此,换了本帅也会如此怀疑。但陆大人可知为何他们胸膛会被刺下此刺青?”
“辨别身份?”
“不错,还有一点就是防止他们逃离军营无从查找,刺了刺青,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一经发现必会举报,而一旦在被抓住皆会被军法处以极刑。”
说着,董名煌站起身叫来之前接陆笙的小张,“你向陆大人介绍一下我们第一镇军之中的陷阵营。”
“是!陆大人,我第一镇军陷阵营,共计一万六千名,陷阵营除了军官之外其余的战士皆是刑部发配而来的充军罪犯。
在陷阵营年龄最长的十七年,最短的不到半年。每年十月,都会有一批罪犯发配而来,第一,第二,第三镇军皆是如此。
陷阵营每年的死亡人数在一百到五百不等,无论是生是死,皆会有登记在册而且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在近七年时间,共发生过五次逃兵事件,都是刚入伍之后没多久无法忍受军营的生活而冒死做逃兵,但是没有一次成功过。
每次抓回来的逃兵,都会当着陷阵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这似乎已经成了惯例。”
“这么说来,这些充军兵不是来自三大镇军了?”
“绝对不是,我们这里是如此管理,第二第三镇军也是如此管理从未出现充军兵成功逃走的先例。”
“那么除了三大镇军,还有什么地方会有这些充军兵?”
“应该不会有!”小张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发配从军,必然是发配到各州镇军之中,否则也不会叫做充军了。”
“那就见了鬼了,那群人的胸口皆有此刺青,难道还能从别的镇军那边翻山越岭的过来?”
“陆大人,其实并不一定是非得镇军之中的充军兵,每年朝廷发配充军的罪犯何其多,但真正送到各镇军的不到其中的三成。”
“哦?其他的七成去了哪里?”
“死了!”
“死了?”
“至少对外说的是死了,或是染病,或是水土不服,或是不堪长途跋涉又或是意外。但其实,死亡率并没有这么高。
对于这些被判发配从军的人,大禹门阀贵勋其实都挺喜欢的。门阀贵勋用人喜欢用两种,一种是世代家仆,这种人忠心耿耿用着放心。
第二种就是这种已经死了的人,他们既然已经是死人,那么他们的命就早已不属于自己。许多充军犯人都会被门阀贵勋弄去培养成死士。”
“原来是这样……”这下子,陆笙算是想通了。之前已经知道他们是死士,但陆笙却并不知道死士会是充军犯。
只怪陆笙虽然已经跻身门阀贵族,但对门阀贵族之间的龌龊知道的太少。充军犯就应该在军营,这想法确实有点天真。
“这么说来,用充军犯培养成死士的,必定是门阀贵勋?”
“基本如此,但楚州的门阀贵勋多不胜数,小的如县爵,尉爵,大的如国侯爵,异性郡王爵多不胜数。但不管怎么样,陆大人需多加小心,对付那些门阀贵勋和对付江湖人士不同。”
董名煌缓缓的站起身,来到窗户口望着窗外,“南方乱像已生,楚州之稳,就看陆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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