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从不费吹灰之力从他们那里各赚了三十两。”浪人说完,对着老头道:“你看,我可不是他们谁的打手,这次能给我酒喝了吧。”
老头这次没有反驳,而是把桌上的金判重新塞进浪人怀里,有些郑重的说道:“这次,我请你喝酒。”浪人摸了摸头发,很是不适应老头的态度转变,想说些什么,最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觉得他们几时会火拼?”老头为浪人和空山一叶斟满酒,坐到二人旁边问道。“谁知道呢,也许是明天,也许就在今晚!”
已是后半夜,整个镇子很是静籁,店内也是如此,只有火炉里木柴噼啪燃烧的声音。
突然,空山一叶坐起身,侧着头仔细听着。浪人听到空山一叶的动静,也睁开双眼,抓住刀身从榻上坐了起来:“开始了么?!”空山一叶点头,轻声道:“是丑寅,共……22人,听脚步,好像抬着重物。”
浪人走到窗边,抬起一个缝隙,眯着眼向外望去。丑寅和亥之吉走在最前,后面跟着黑压压的手下,每个人手中提着木桶,晃悠悠的从里面溅出一路水迹。
“是酒!”浪人回过头,手中比划了一下,对着空山一叶做出喝酒的动作。
很快,丑寅和众人已经走到了清兵卫据点门外,一声令下,所有手下齐齐把桶内烈酒向据点泼去。亥之吉掏出火折,点燃手中火把刚想扔出去,四周和据点内冲出一大票流氓,清兵卫走在最后,哈哈大笑道:“丑寅,等的就是你!杀了他,奖五十两黄金!”
双方同时抽出打刀,嘶吼一声:“杀”!一场决定镇子归属的恶战已经不可避免。
酒馆内,老头凑在浪人身边一言不发的看着这场混战,不多时,偷看双方打斗的人又多了一个,棺材店老板不知何时从隔壁溜了过来。只有空山一叶依然静静的坐在榻上,他用耳朵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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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之吉拼尽最后一口气,吼叫着从刀丛中闯了过去,虽身中十数刀,还是成功用手中火把点燃了清兵卫的据点,早已被酒浸湿的木板楼刹那间燃气熊熊大火。
清兵卫目眦欲裂,举刀狠狠砍在亥之吉的尸体上,剁成碎块仍不解气,提起亥之吉硕大的脑袋扔进大火中,疯狂的叫到:“丑寅,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此时的丑寅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本来人数便不占优,他最为依仗的卯之助重伤在床,今日破釜沉舟本就是不得已的选择,还被清兵卫埋伏,可以说自知大势已去。
他咳出一口血沫,披头发散犹如恶鬼,“清兵卫!我会在下面等着你,我……”噗嗤一声,丑寅的头颅冲天而起,却是被一个流氓绕道背后一刀枭首,一代流氓头头就此毙命。
杀戮声越来越小,最终变得寂静无声,丑寅一方已经死绝,清兵卫手下也已不到十人,几乎各个带伤。再干燥的土地短时间内也吸不尽如此众多的鲜血,地上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血洼,大火把满地残肢和狰狞尸体映照的犹如修罗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