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了,它竟然还活着,而且更加绚烂……没错,这就是月初他来时先生采摘的那朵竹花,他当时带在身上,有的时候便留在了这里,后来也忘记了,如今它更加绚烂……
先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温和地说道:“漂亮吗,孩子?”
文正闻言,连忙起身,对着先生行了一礼,道:“它没有凋零,反而更加绚烂,都说竹花是珠子的终点,而没了竹子的供养,它也只能在短暂的时光里调败,晚辈不解。”
先生也看呆了,久久才低声说道:“或许,这是竹子灿烂一生的另一种……延续。”
文正听着先生的话,看着花儿,渐入佳境,竟是林玉来到了身后也不知道。
等林玉把他放在地上的刀捡起来,而且坐在院子里向先生请教许久后,才恍然回神。
“怎么回事儿?”
“文正兄是顿悟了吗?”林玉悦耳的声音传来,先生也跟着呵呵地笑。
文正一惊,回头一看,林玉就坐在身后,不由脸红,低下头,不敢直视前方,就是不知道是不敢直视林玉还是先生,只是忸怩地跟个女孩子一样说道:“抱歉,文正……失态了。”
先生随和地问他:“孩子,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文正悄悄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刀,被林玉拿着,又低下头,道:“没,没什么……文正也不知道,就是恍惚间,看到了一个……一个女孩儿,拿着刀,很……”
说着,他看向那朵突然凋零的竹花,道:“好看!”
他徒手挖了个坑,把竹花埋在里面,轻轻抚摸着松软的土壤,竟然嘴角微扬,傻笑了起来。
林玉露出一抹微笑,道:“文正兄是喜欢上谁家姑娘了吧,看来女儿有着落了。”
“嘿嘿~”文正没有回答,便是不置可否了。
……
云海常红不知道为什么,从回来后便一直足不出户,听偶尔出来的徐婆婆说,小姐在苦修,据说是要做那通天彻地的大能力者,所以要努力。
从方也在修炼,说出了一个极度合理而无法反驳的理由:“继承父亲衣钵。”
一想到他那个父亲,没有人会怀疑。
南宫寒把自己关在昭然居,也是足不出户,忆阳去了一次回来却说:“那小子疯了,本来就笨,竟然想做烤鱼,脑子有问题,最近山庄里坏了不少鱼,还有些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不用猜就是那小子偷的。”
离开的前一天,南宫寒在天微微亮时,便出了门,但他不知道,一直以来的隐蔽修炼都一直有人看着……
那个人他很自然就可以猜到,却猜了许多年都没有猜到。
这天,朝阳初升,南宫寒喜极而泣,眼泪哗哗的流,躺在山草里,无声地笑,笑得灿烂,这是他这辈子第二次笑得这么开心,第一次是小时候爹爹陪母亲和他过生辰。
他看到了,太阳里有一道光,一道紫色的光,那道光很美,很高贵!
王直陪南宫会喝了最后一顿酒,骑着马围着马场跑了很久。
……
一声鸡鸣,朝阳破晓。
ps:生活终于写完了,但这里还没有结束,让我们准备好花草,准备明日的撒花,为少年们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