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认了夫君,她不去帮夫君洗澡,在场谁愿去帮他洗?夏蛮恨得自己在心里刮了自己几个耳光,这下真是弄巧成拙,作茧自缚,挖坑自已跳,聪明反被聪明误,几双眼睛盯着,可咋办呢?总不成向那个美得让自己忌妒的女孩认裁,想想都可气,她脑筋转得比别人快,诈死可是个好办法:“哼,想让我给他洗澡,门都没有!”
夏蛮这一身装扮,太迷惑了,洛夏末开始还真以为她不过是一个长得标志一点的村姑,顾着对付执心五老,这会儿回过神来,夏蛮这点小伎俩那里能瞒得过她,见洛秋之想去扶她,一手把他拍开,故作惊讶:“想是小嫂子刚刚被黑灵所伤,昏倒了,哥,取来银针,医治黑灵内伤,最好是针插腋窝极泉穴、脚底涌泉穴、颈部天容、天窗、天牖,这几处穴位最能泄去黑灵!”
洛秋之不明白她的用意,愕然说道:“她中黑灵吗?那个锁灵是无解………”洛夏末一只手扶着夏蛮的小郎君,一只手赶紧捂住他的嘴,会说话的眼睛给他打了一个眼色:“快去取针,迟了小嫂子可就没救了!”
洛秋之莫名其妙:“我去帮师祖布法场了!”
这几处都是人体最痒的穴道,每念一处,夏蛮那处穴道就发毛一次,念到耳根下的天牖穴,夏蛮已是忍噤不住,再这么憋下去,她要是故作不知,假戏真做,那时候我不是活受罪?
心里一横,那股蛮劲一窜上来:“算你狠,不就给他洗个澡嘛,他好歹救过我二条半命,就当是给猪洗澡好喽,洗完拍屁股溜人,大家素昧平生,还能谁跟谁啊?”
她就死爱面子,明明知道人家已经察觉,就是偏不认帐,假夫妻这层纸不戳破,自己就算没有输!
懒洋洋起身,伸了个懒腰,拍拍屁股,既然要做戏就做全套,拨开洛夏未刚才接住她“夫君”的手,把那团脏兮兮的夫君靠在肩上,甜糯糯叫一声:“小郎君,我们洗澡去。”双手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的扯下沾乎乎的上衣,全是污垢的胸口故意朝着夏末敞开,吓得洛夏末扭头避开臭味,掩眼躲开不雅!
夏蛮“吱吱”偷乐,瞧你那份娇滴滴模样,就想来整我,这也算臭,莫古树洞那才叫臭!
嘴上可不饶人:“贵人让让,瞧小女子伺候郎君沐浴!”
洛夏末担心她力弱,想过来帮忙,也让她高傲的撵走:“一边去烧水去,二百斤大肥猪,俺样扛上砧!”
看着她扛着她的猪,闪入残墙后面,洛夏末让她逗得笑:“水不是烧好吗?”
夏蛮从残墙后面丢话儿过来:“这猪忒脏,捅猪拔毛剖腹,起码三锅水才能做足全套!”
外面法场气死风灯那点微光,还不足以让墙后面看得很清楚。洛秋之办事挺细心的,也不知道去那里弄来一只木浴桶。暗淡微光之下,夏蛮还真是发愁了,把他放在桶边,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悄声喊道:“喂,喂,没死就自己脱裤子自己洗,本姑娘可不伺待!”
一放手,那坨东西斜靠着木桶,软软地滑向地面,明摆着,就是没有死透,也死了个半透,赶紧又扶起他:“那个小落定是个古神,被她黑灵伤到了,能捡回条命算是奇迹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致于这么半生不死的!算了算了,帮你好好洗刷干净,就当是还你的救命恩情!”
夏蛮心念一放开,骤然大气多了,心怀感恩,坦坦荡荡,帮他脱去一身脏得沾肉的衣服,泡浸在水里,拆开他扫帚一样毛发,细细地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