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志忙道:“不敢当啊,前辈!洁儿的险境是为了我承受的,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常山洁却是吃了一惊,道:“爹爹,您怎么都知道了!”
说罢眼圈一红,嗓子眼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常山如梧假装恼怒道:“你这丫头!难道还想瞒你这个老父亲一辈子么?”
刘承志见气氛不对,便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旧的线装书,交到常山如梧手中,道:“早就听闻常山前辈最喜下棋,这本珍珑棋局乃是当年的棋圣柳平所著,很是讲究布局,请前辈收下。”
常山如梧看了几眼刘承志,心中是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年轻人,便没有推辞,直接收下棋局,道:“如此难为贤侄了!”
这时,那名姓李的道童跑了进来,道:“师父,太子独孤冲带人过来了!”
常山如梧皱了皱眉头,道:“承志贤侄、洁儿,你们先到大殿等我,我会客之后,马上就来!”
说罢,往院外走去。
常山洁嘻嘻一笑,拉了一下刘承志的衣袖,便悄悄地躲在院内大门后面,来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院外进来两队官兵,分列东西,中间留出一条通路,数十名白衣女子手持红纱宫灯,姗姗而至,相隔数丈。
其中有一名翩翩公子缓步走来,身穿白缎子金线绣花的长袍,手持折扇,想来正是太子独孤冲。
只见他走近常山如梧,朗声说道:“独孤冲拜见常山掌门。”
刘承志心道:“果然是蜀汉太子到了,怪不得这么大的气派。”
常山如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有失远迎!”
“只是不知太子殿下屈尊到此,有何贵干哪?”
独孤冲笑了笑,道:“常山掌门,听说令爱今日回到剑宗,怎么没有见到她的踪迹呢?”
常山如梧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小女离家已经两年有余,此事人人皆知,今日怎么出现在宗门之中?”
独孤冲故作惊讶,道:“昨日便有人跟我报告,洁妹今日会回岭东剑宗,难道情报有误?”
常山洁一听此人叫自己洁妹,顿时感觉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扯了扯刘承志的袖子,轻声道:“这人好不要脸!”
常山如梧呵呵冷笑道:“不知道殿下是从我们宗门哪位弟子处得的情报,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独孤冲一听,知道自己失言了,便道:“这个消息不一定准确,只是听到有人在传罢了,既然洁妹没有回到宗门,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故意大声说道:“洁妹只要出现在此处,我无论如何都是要见一下的,在下现下在山下驻扎,只求一睹芳泽!”
然后便回转身,往山下去了。
常山如梧缓步回到了院内,却看见常山洁正拖着刘承志在那里看笑话。
常山如梧摇了摇头,咳嗽了一下,二人吓了一跳,忙回转身来。
常山如梧淡淡地说道:“承志贤侄!你跟我来一下!”说罢,往后面的大殿行去。
刘承志心中忐忑不安,跟着常山如梧走了进去,常山洁刚想跟着过来,却听见常山如梧道:“洁儿,你给为父留在院内!”